开放的桂花
又是夏秋之际,家家户户,连大街也漫着一股桂花香,沉浸在这种气味里,想到我家也曾种着一棵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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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奶奶种得桂花树都在每年这时候开放,香味弥漫着街道里,邻居四坊都说桂花开得真香,奶奶心里听得甜滋滋地,桂花好像也听到似的,一年比一年开得香。但今年的桂花,再看到时却显得那么憔悴、枯蔫,再无往日的活力,如此死气沉沉,正如病床上苟延喘息的老人……
不知何时,家来了一群人,敲敲打打的,都围着那口棺材,亲人脸上都有那古怪,空洞的眼神。敲打了七天,家里平静下来,但失去往日亲切的声音。多了那些充满笑容的照片,再看屋外,那桂花枝上只有枯干的枯叶,平添了一股绝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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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不想看桂花树,因为我怕这些上面附着灵魂,怕见到那张苍老的脸,但是现在的这些已经太遥不可及了,随着花香,逐渐逝去……
今天又看到桂花了,香气不仅在我的鼻中,也在我的心中,我心中一直以来的悲痛也在香气中消散,那枯叶早已被新叶取代,多香的桂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