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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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了,渐渐变得惆怅起来,常常莫名的忧伤,迷茫,不知所踪。于是我回想过去,却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是平添一分悲伤;畅想未来,从希望到绝望,因为幻想总是被现实打败。有时,我都会嘲笑自己:可以对过去不留一丝牵挂,却不能停止对未来的空想。我也问自己,为什么?同桌告诉我,这不正是诗人门的多愁善感吗!你不是一直渴望做一个诗人吗?现在有了这样的感觉,你应该感到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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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呢?进入这个教室,我就感到深深的压抑,让我只想低下头沉睡,却又不得不抬起头来去奋斗,麻木,彷徨,没有方向。”
“如果在人生路上,把过去当做起点,把未来当做终点,那么你就一直在起点与终点之前不停的回望与遥望,而始终不去注视脚下的路。弄人的是,若想在这条路上走好,唯一的方法就是注视脚下的路――回到现实。”
“无可否认,你的话很有哲理,我甚至愿意把它收录到我的名言录里去。可,有一点好像行不通,我可是一直活在现实之中,我没有像阮籍那样猖狂,也没有老庄那般逍遥……”
“但你在寻找浪漫,像诗人一样。诗人们之所以去寻找浪漫,是因为他们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于是在空虚中寻找安慰,在自己的世界去无所顾忌的释放自己的情感。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出入与现实与空虚之间。可慢慢的,就像吸毒一样,沉沦在空虚之中,分不清现实与空虚,在现实之中过着空虚里的生活,这样的结局通常只有两个:疯掉或死亡。你知道海子吧,也许这是我个人的猜测,我想他就是因为承受不了现实与空虚碰撞的折磨,才选择安静地离开。对于他们,至少还能去自由的寻找,而你,有心,却只能被压抑,被高考压抑,近乎绝望的压抑。你还记得郑凯写的那篇《诗人浪漫不过高考》,他那个时候已经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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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一直在执迷我的错误了?”
“错误?谁又能保证他做的都是对的。或许它在现在是一个错误,但如果它发生在正确的时间,它就会如你所原的浪漫。比如说,当你成为一个成熟的诗人的时候。”
“正如你之前所说的,未来的都是空虚,未来的可能性不能敷衍我现在的过错。”
“你在自责吗?能够认识自我的确是一种进步,可我们不能只看到事物的片面。就拿初恋来说,被老师和家长认为是孩子不该犯的最大的错误。可如果有人说它是世间最纯洁的爱情,我想不会有人出来反对,若是有,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感情。因为作为一种人间最令人怀恋的感情,若也是错误,那还有什么是正确的。一直以来,大家都没有对初恋定性,那是因为有时候,是非的取向判断不能靠公理来限制,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