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践二十年，公元前476年。一日，范蠡游于河畔，偶遇一少年。观其色，仿佛十八年纪。见其饥寒落魄，上前问之：“汝家于何处？”少年道：“无家。”范蠡又问之：“于汝军前做一将士，如何？”对曰：“愿投于麾下。”遂投于句践麾下。

公元前472年，句践灭吴。

次年，范蠡邀见文种，曰：“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吾观句践乃背信弃义之徒。不如弃而远去，泛舟五湖。如何？”文种道：“少伯差矣，吾与越王同患难，知其心，明其人，非君言之人也。”次日，范蠡上奏：愿功成身退，解甲归田。越王喜，准之。

公元前467年，文种死于句践刀剑之下，悔不听范蠡之忠告。

公元前466年，范蠡定居于陶，家资百万，自称“陶朱公”。句践探知范蠡下落，恐其反，派帐下一将前去擒拿范蠡，并赐其死。此将军名曰重华，乃句践之贴身之腹。

夜，范蠡解衣欲睡，忽闻户外有动响，出往观之，见一人拜于其下，此人乃重华也。重华道：“恩人可记得那河畔少年否？”范蠡大惊道：“吾不曾忘，汝来此何干？”重华曰：“越王命吾擒恩人，恩人需快走，越王已发兵攻于此处。”范蠡问曰：“吾走后句践必斩汝首。”重华道：“吾今来只为语恩人，恩人之恩之情，小子必生难忘。今愿于恩人面前自刎，以示吾心。”遂自刎于范蠡前。范蠡大哭，仓皇出逃。

句践至于范蠡家中，见重华之尸首，大惊：“少伯一文士，如何抵得过吾之心腹？”军中有言：“重将军乃范蠡之所荐，吾念其必为报恩情死于范蠡前。”句践恍悟，曰：“吾负少伯矣！”遂回国，不复追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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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河畔，见范蠡，指句践骂曰：“句践，吾佐你复国，今汝恩将仇报，欲杀我而后快。汝负我，吾不负膝前重华也。今吾将随彭咸而去，不复矣！”仰天大笑，纵身跃入江中。

句践大惊，曰：“一重华，一范蠡，感恩之士，没齿难忘。”遂命军士觅其尸，与重华并葬。

次年，句践念范蠡之恩，不能报，病死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