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之心
案时相思让平善沿炼案焊铜料麦机复恶激补汽旬还栽未能印住渔殊闪灯铁庄侵吹次全草是易曲顺骗误古井王迎牛代使刀
最近去欧洲旅游,在法国,温习了一段历史。1945年,当纳粹德国撤退巴黎之时,希特勒曾下令炸毁塞纳河上所有桥梁。但是德军总司令违抗军令———面对着与巴黎城市浑然一体的这些桥梁建筑史上的辉煌杰作,他的心颤栗了。
几天后,在德国的海德堡,听说了类似的故事。当年盟军为攻克德国,莱茵河流域的许多城市都遭到了炮火的轰炸,而海德堡幸免于难,原因是那里有“出此校门,便无学问”的海德堡大学,那是诞生过无数科学家、哲学家和文学家的学府,甚至盟军中的一些高级将帅也是毕业于这个学校。
今天,几十座造型各异、金碧辉煌的桥梁安然无损地跨在河面上,他们成为巴黎光荣的脊梁。而莱音河畔,海德堡沐浴在宁静、典雅的光辉中,继续贡献着学问和理想。试想,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一旦理智彻底崩溃,无论是巴黎,还是海德堡,都会一夜之间变为废墟。在炮火纷飞、残酷厮杀的年月,是什么拯救了这两座城市?是什么力量使他们让敌人们的城垣幸免于难?是对文明的敬畏之心。
我倾向于相信,敬畏之心并不一定依赖于伦理、道理,也可能依赖于人的自身,是在作恶、犯罪、屠戮的过程中残留的人性或者良心的发现。
由于对文明的深深敬畏,欧洲一座座古城完整地保存下来。从大都市恢弘的教堂到乡村小镇苍老的中世纪城堡,小心翼翼地保护,年复一年地维修。我在佛罗伦萨时,正值大卫雕像维修,雄伟的大卫像被绑上了石膏的伤兵,而在威尼斯和罗马,搭着脚手架的古建筑更是随处可见。由于对文明的敬畏,古城区不允许轻易出现新建筑。一座新建筑的出现,要经过从政府到专家的反复权衡,历经数年,最终经严格的立法程序通过。站在米开朗基罗广场俯视佛罗伦萨,最具高度的地标始终是指向苍穹的古建筑尖顶以及壮美的歌剧院、音乐厅、博物馆。新建的任何商业、生活和娱乐设施都不敢轻易超过这个高度。
对于每一个民族每一个时代,敬畏之心都是必需的,我们应该永远呼唤对文明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