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
相传,在卧虎藏龙、强手如云的八中,有一位可爱的老师,深受学生的爱戴,我们亲切地称他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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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多数时候穿的都是深色上衣,若是长袖,便捋到手肘。衣服上没有装饰图案,低调而不奢华,活像还没做好的文化衫。朴素的平头,比起方坤老师在风扇温柔撩拨下翩跹的秀发,明明的头发那真是安分守己,立场坚定,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明明并不高大威猛、力能扛鼎,却也不似白面书生、弱不禁风。他总是笑眯眯的,憨态可掬,十分随和。
于是,明明满面春风地进教室了。“我们……上节课……讲到哪里了呢?”他慢腾腾地问道,仿佛在细细咀嚼一首古诗,末了还带着俏皮的尾音。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吐字不甚清晰,在“小蜜蜂”——麦克风的推波助澜下,配合他认真的表情,萌味横生。有一回,他的“小蜜蜂”嗞嗞地哀鸣两声。明明低头凝视“含恨而逝”的“小蜜蜂”片刻,无奈地取下来,喃喃道:“没电了。”招来一片笑声。
但明明的可爱绝不是“小蜜蜂”带来的。开学第一天,他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班上有几个同学暑期上过他的预科班,他本想细细端详这六十多张新面孔,却赫然发现混进了几个“老熟人”,非但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他反而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咦,你们几个怎么跑到我的班里来了?”仿佛是他发现了间谍,又像是在怀疑他们走错了班。这个问题真真令人哭笑不得,明明的无厘头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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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脾气很好,似乎永远也不会不耐烦。他每讲完一道例题,都会转过来郑重地问一句“可懂?”,若是回答不懂,他便擦掉再来,不厌其烦地解说着,直到我们拍着脑袋说“喔,原来是这样!”每当这时,他就会咧嘴一笑,正一正腮边的“小蜜蜂”。
记得初中时,一位老师只带两个班的课,只有政史老师一个人教三、四个班。大部分时间,老师们都呆在办公室改作业,遇到任务轻的日子,还可以上会儿网。有个礼拜四调课上了两节化学,下午最后一节课明明神色如常地进班时,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我今天上的第七节课。”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们都惊呼失声。明明却不以为然,甚至自豪地笑起来。那一刻,我发现那个总是笑着的明明,形象忽然变得高大了——-不,其实一直是高大的,可是平日里我们怎看得见明明笑脸背后的辛劳呢?
心有和风,笑对桃李。
——献给最可爱的人,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