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底的声音
已经很久没回奶奶家了,可一闭上眼,耳边就萦绕着那些声响,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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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我就置身于奶奶家那朱红色的大门外,奶奶和爸爸妈妈坐在屋里嗑着瓜子,低声细语地谈论着那些早已不知谈过多少遍的往事,风扇在他们头上“嗡嗡”地转着,静静地聆听着。爷爷把凳子挪到空地上,抽着烟,晒着正午的日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我则悄悄地绕过他们,大步奔向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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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正午,烈阳却挡不住儿时的我的脚步。还记得,那时门前的路还没有修,我从这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跳到另一块上,“嗒”、“嗒”地响。路旁的树也没有砍,它们也在睡午觉吧?风有些懒散地晃过树梢,树梢揉揉眼,“沙沙”地向风问好,蓝色小野花连眼却没睁开,微微向风点点头,就算问好了。知了在不知道的地方,擦擦汗,惺松地叫几声。全是丁老头的旧墙头上立着几只麻雀,仍然精力充沛地“喳喳”地唱,
我望着,听着,走着,不知间走到了巷尽头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大黄狗趴在墙角的自行车下,“呼噜呼噜”地睡着。我没注意到它,一下子惊醒了它,它一骨碌翻起身,“旺旺”地冲我狂喊。我被它那凶相吓到,转身就往奶奶家疯跑。刚转过巷角,就看到奶奶晃悠晃悠,踱步着过来,手里的红色收音机伸出沙哑的京戏。我一头冲进奶奶怀里,把奶奶撞得“哎呀呀”叫,随后和我一起笑起来。
哦,还有树头的黄鹂鸟、奶奶院后的菜园和小竹林、手拉手在田里跑过的孩子们、被晒得干煸的玉米叶……这些都是奶奶家的声音吧?我闭着眼,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