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中的守望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乡村的宁静可谓是一方乐园。就在这个乡村的半山腰上有一所老旧的大房子孤零零的杵在那儿。房屋的后面栽满了苍翠的竹子,周围满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绿色环绕,虫鸟为伴,不禁让人徒添羡慕之意。
突然,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端着一簸箕豆子走了出来,在阳光下精心的挑选着上乘的豆子。他便是徐老大,这屋子的主人。他总是习惯向远方望望。但然后只是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唉,还是没回来。如果像几十年前就好了。”
而几十年前的生活正是他人生里觉得最幸福的时光。那时,他五个儿子里最小的都二十出头了,并且每个儿子都娶了妻,大一点的还有了孩子。他的五个儿子跟着他打理着自家的土地,春种秋收,秋收冬藏。虽然日子苦了些,却也幸福自在。整个大家庭团结和睦,其乐融融,都陪在徐老大身边。每天,他除和儿子们在地里干活嬉笑,还可以回家抱着哄着孙子。那样的生活真的无忧无虑,幸福甜蜜。
但好景不长,几年后儿子们看见从城里回来的人都那么风光。他们也厌倦了农村的生活,觉得待在农村毫无前途可言。于是商量着走出农村,到外面的城市里去闯一闯,搏一搏。徐老大也没说什么。没多久,他的儿子们相继前往全国各地的城市打拼。后来,他们在城市里尝到了甜头,于是春节回家后,就拉着媳妇一同去了城市。这莫大的房子也渐渐空了。但还好他们有的把自己的孩子留给了徐老大照料。有了孙子的陪伴,好歹也不会那么寂寞了。但是当徐老大的儿子们在城市里站住了脚,安了家后,由于受到城里人的影响,他们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想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于是又纷纷将孩子接去了城里。这下算是彻底的人去楼空了。而徐老大的儿子们不停地忙碌着,渐渐忘了带着孩子媳妇回家看望徐老大了。久而久之,徐老大也渐渐的逾感孤独。也因为如此,他不停地向远方眺望,希望见着熟悉的身影,却次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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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儿子们也都是春节的时候才回来一趟,平时没事也不怎么回来。但徐老大依旧保持着他们房间的完好,就连些琐碎的东西也舍不得扔到。他时常也会去打扫儿子们的房间,只为他们偶尔回来时能有个安适熟悉的窝。“老头子,都几点了,还不做饭!”“哦,来了。”这时徐老大方从发呆中醒过来。那人也就是徐老大的老伴儿。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慎从山上滚下来,导致终身残疾,只能靠拐杖才能勉强行走。从此她的脾气就变得古怪起来,动不动就朝徐老大发火。虽然不能下地干活,但就连一些基本的家务也懒得干。尽管如此,徐老大也重来没嫌弃过她,责骂过她一句。这些年反倒迁就着她,任劳任怨。徐老大的老伴儿的毕竟也是一位母亲,也十分的思念孩子,有好几次想给儿子们打电话过去说说,抱怨他们回来的少,不经常来看望他们。这个时候,徐老大就会耐心的劝导老伴儿不用打电话过去,说:“他们忙,没有空。少回来就少回来吧,他们工作重要。忙点也好啊,钱挣得多,他们的生活也会更好的!”对此老伴儿除了叹叹气就是摇摇头,因为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和徐老大了。
闲来无事时,徐老大就喜欢种一些樱桃、李子、枇杷之类的的水果以及各种各样的蔬菜。当果实成熟了,他便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知儿子们,离家稍近一点的也愿意回来尝个鲜。但他们总说太忙太忙,急来急去的,甚至连顿午饭也不吃。徐老大是么多想他们多待待,哪怕一个晚上也好啊。近几年来,不少近邻好友都搬去城里享福去了。整个乡村也越来越空,徐老大也越来越寂寞了。但以徐老大的条件和年龄来说也理应搬去城里的儿子家享享清福。但他不想给儿子们徒添烦恼和负担,所以总是把舍不得土地为借口回绝了儿子们的好心。后来不管儿子们怎么劝他也不肯。渐渐的儿子们也都放弃了。可他们并不知道老父亲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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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一个傍晚,夕阳落山,余光染红了天际,五颜六色的十分美丽。徐老大坐在小院儿的靠椅上,扇着蒲扇,晚风送来一阵阵淡淡的稻香,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望着山下泛黄的水稻,徐老大反而愁眉苦脸的。“这么多水稻,我哪儿收的完啊!”原来徐老大也老了,不如从前了。再说乡里乡亲搬得也差不多了,想找个人帮忙都不成,这还是在山谷里,没有大马路,只有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收割机压根也进不来啊。无奈之下他只打电话好请五个儿子回来帮忙了。“喂!老大啊,就近忙吗······”唠了一点家常后,徐老大终于奔着主题去了:“家里的水稻快熟了,我也老了,有心而力不足啊。我想让你们回来帮帮我的忙。”徐老大的大儿子犹豫了一会后,答复道:“好吧,到时候打电话,说什么都要尽可能的回来,是吧。”徐老大听后高兴得站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好好好,到时候一定会来啊。我把啤酒啊什么的都给你们办好。呵呵呵呵,行行行,就这样了啊,哈哈!”挂了电话后,徐老大激动地在小院儿里来回的走了几趟,然后朝屋里的老伴儿兴冲冲的喊道:“他们要回来了,帮我们收水稻!”这时徐老大的老伴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连忙问:“真的吗?”“是啊是啊!终于要回来了,不用再等到春节了。哈哈哈!”徐老大就这样高兴的笑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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