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拥抱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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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眼,坐在阳台上,一切都好安静。我关掉了音乐,趴在阳台上,看着沉醉安宁的城市,洗尽铅华,更纯静,迷人。你又如约前往,你的笑声,穿过风铃,在我耳边弥漫。我将你的笑声抿在嘴中,我知道,你是风,可我抓不住你,你太喜欢捉迷藏,而弄丢了我。我总追随着你,你属于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私,但你的确美,美得令人迷恋,甚至有种不可名状的令人不安。只有偶尔,你穿过了风铃,在那片属于你的黑白森林中弄影成舞,我才知晓你的存在。只有我嘟起嘴,数落你的销声匿迹时,你才会拨弄着我的长发,害羞地出现。
夜阑人静,你趴在我浅蓝色的被子上,唱着雅致而轻盈的摇篮曲,那是一种酥软如春的天籁,我还记得,你趴在我耳边留下的余温。你给了我多少惊喜,是你告诉我,第一朵野菊花开了,透明的你染上了野菊花的遥遥幽香,而变得五彩斑斓,竹林摇曳时,你一定在那儿荡秋千吧?要不,你怎么会夹了剑煮酒的浪漫古典,带了一片竹叶,翩然而至呢?
我们一同步入我的世界,那儿有我的思想,而处处飞翔着你。我又听见了你的笑声,清脆而明媚,你的笑声,总是令我眼前浮现出曼丽的江南女子,羞涩却令人眼前一亮,回过头来,继而寻觅,俨然又是另一番灿烂之景。我告诉我自己,你的笑声,很轻,很柔,那是天使在歌唱。
我看不见你,却能感知得到你的悄然入梦,很像茶香萦绕的萧声,温文儒雅,独树一帜。树上的水滴用力打在了水洼上,溅起了一朵花的容貌。你身着长裙,恍惚地飘荡了过去,绿水无痕,因风皱面。你的声音,总凝聚了一股悠久而神秘的力道,好深邃,令我可以清晰地听见,属于你的树上,白铃铛的音韵。
而有时,你的是声音又空洞呆滞,似乎在向谁宣战,连你的回声,都藏好了。不出一会儿,你又狂妄至极了,满天纷飞落叶夹杂着你的仰天长笑,什么事物在这个时候都具有了放大的功能,不再回想。现在,我不禁惧怕你,看见你的狂笑天下,邻家小妹妹害怕地躲在了落地窗帘后,一切,都聒耳烦躁。我看见了你,因愤怒而扭曲的你,透过风铃的吼声,都变得尖锐刺耳。天空的脉脉流水,被你挑染得变成了灰色。你的轻薄笑意愈来愈大,花瓣纷纷扬扬凄凄飘坠。你只像个乱发脾气的孩子,还有你的眼泪,瓢泼大雨,不知向何方神圣低头屈服,唯有你还在逞强。
过了许久,不知何时,你又疲惫地爬上我的肩头,发丝被你拨拉得舞动而飞扬。你忘记了你的气愤,你的眼泪,只是喘着气,什么都没有了,你安稳地入睡,尘世,风平浪静了。对这时匆忙入睡的我,你总有种莫名地怜爱。
突然,有种如潮的孤单。拉开窗帘,才发现大千世界已艳阳高照,嗒,一片银杏叶又是你的礼物,我的惊喜。我认真拾起了银杏叶,你的气息如此浓重,我又感到你,站立在我的发丝上,在我耳边,像蓝山咖啡一般厚实地低吟私语,呢喃着,探究着。风铃时而透出你的欢悦,重新拥抱你的笑容——天使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