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也许上帝在创造人类时,把温柔体贴给了母亲,把冷酷笨拙给了父亲吧!可是上帝在创造我的父母时,脑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把母亲有的温柔给了父亲,把父亲有的严厉给了母亲。母爱、父爱凝聚在一块儿,就像太阳发出的光芒吧?不!比太阳的光芒柔和多了,它能使浑浊的心灵在一瞬间,变得晶莹透亮……
一提到“父亲”,便觉得既生疏又亲切,我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我此时内心的感受。真的,很难,很难!父亲长得是什么样儿的?我闭上疲乏的眼睛,脑子努力的转着……哦!父亲有高大的背影,方正的肩膀。去年暑假看见他的背已经微驼了,我知道是被这个家的负担给压驼的。我的眼睛流过许多的眼泪,但是此时的液体,是那么的真挚。我从来没为父亲流过泪,对父亲只有埋怨,我是一个不孝女呀!我在镜子里看到我那乌黑的秀发,想起了父亲蓬松的头发,父亲的头发太多了,就像一个马蜂窝,妈妈总是亲昵的叫着他这个“马蜂窝”的绰号!我常听老人家说,头发多的人命很苦。老人家说得对,父亲总是早出晚归,不分昼夜地为这个家忙碌着、奔波着。
我的父亲淳朴、憨厚、慈祥,他很爱我,他也爱着这个家。
记忆里的童年,总有我和父亲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小时侯,父亲一下班就会抱起我,用他那黑黑的胡须扎着我那嫩嫩的小脸蛋,那时的我总会咯吱咯吱的笑。吃过父亲做的可口饭菜,他总会带着我散散步,给我讲一些他胡编乱造的故事。我呢?总是他最忠实的听众。父亲念过三年书,识字少。父亲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像他那样上不了学,他总是再苦再累也不让我们受一丁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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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长大了,有了更多的所谓的“重要的事”要去在乎。不知何时,“父亲”,被甩在了我脑海里一个孤零零的角落里,慢慢地将要模糊,如果不是那件事……
那是一个暑假,我到父亲那里去了。才住了几天,父亲就带我到姑姑家玩。姑姑那里可好玩呢!两个表妹,一个表弟,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他们都是我的玩伴。姑姑家附近有一所儿童游乐场,那时的我简直对它着了魔。我向父亲吞吞吐吐的说:“爸爸,我—我想在—这--这里--玩。”我当时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父亲并没有回答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见)。我很失望,却又管不住心里的欲望,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小狗看见了肉骨头,你怎能让它控制自己不扑上去呢?那天下午,我央求表妹把我带到广场躲着,等父亲一走我们就出来。就在父亲要走时,表妹刚好回家“探情报”,父亲发现我没和表妹一起,就急忙问表妹:“怡怡(表妹的小名),看到你表姐了吗?”怡怡很想让我在这里玩,就撒谎:“没,没有,表姐一直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父亲一听,顿时慌了,赶紧在姑姑家四周找我。后来,父亲认为我在外面走失了,就向别人借了一辆自行车,风尘仆仆地走街窜巷疯了似的找寻我的踪影。他穿过车水马龙的公路,奔过熙熙攘攘的市场……不知走了多久,不知找了多少地方,他仍没有发现半点线索。他正准备放弃找寻,回家和姑姑商量报警,就在这时,他路过游乐场看到我正在玩跷跷板。父亲走近我,只一下就把我从高高跷起的跷跷板上揪了下来。我不敢正眼看他,偷偷地瞟了一眼,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那双眼珠子像是快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了。父亲高高举起他那双布满青筋的大手,我害怕得闭上了双眼,以为他要打我。等了老半天,预期中的巴掌并未落下来,我眯缝着双眼,看到父亲举到头前的手竟无力的垂了下去。他一下子搂住了我,紧得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竟在微微发抖?!后来怎样,我的确不知道,也确实想不起来了,只是“父亲”在我心中竟清晰了起来。
也许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把父亲与我的心灵捆在了一起,割不断、砍不断,只有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永远永远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