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最为纯朴的记忆
恍然间,我已经长大了,面对纷纷忧忧的世界,回过头来想要追寻一下童年时最为纯朴的记忆。
在没有搬到西山头十三栋之前,我和爸爸妈妈是住在单身院里的。院子里还有别的小朋友,但那时候我才两三岁,太小了,只记得有一个叫余树元的小男孩,简直比女生还秀气,干什么都慢吞吞的。记得有一次我和他在妈妈的陪伴下公园玩,我兴奋得尖叫起来,一路上疯疯癫癫的,妈妈也破例为我们各买了一袋小吃,至今还记得它的模样:橙色的外包装,用卡通字写上“宝贝薯条”,可惜只有手掌大小。“净含量”太少了,不一会儿就被我给吃光了。眼睛一瞄,竟发现余树元的还有大半袋呢,他正细细地咀嚼着,慢慢地品尝着,自己的小乳牙摩擦着薯条,发出“哧哧”的脆响,满嘴都泛着灿烂的油光。
我实在是太馋了,竟出格地说:“嗯,那个,我要吃你的薯条,好不好呀?!”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哼,你不是已经吃了一袋吗?绝对不行。”
我无奈,只得可怜地望着自己吃空的塑料袋,舔着大拇指上的调料。
再大一点,就记得姥姥总爱带着我在外面闲逛,我自然就成了姥姥的跟屁虫。姥姥家的对面有一个低矮的鸡棚和堆满杂物的小屋子。每次晃悠到那儿时,姥姥总爱对我说:“艺艺,今天姥姥给你做鸡蛋糕,好吃得很呢!”一边说着,就一边向鸡棚迈进了。那时的我的确很胆小,连鸡都怕,更厌恶鸡粪的味道。所以只能躲在一旁,透过篱笆间的缝隙,捂着鼻子,偷偷看姥姥从鸡窝里寻出一两个鸡蛋。
当然我也想不明白,那个沾满鸡粪,散发着恶臭的鸡蛋,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香喷喷的鸡蛋的呢?
姥姥家的后面就是小学了,我也曾经在那里上过小半年的一年级。记得给小学看门的是一位老大爷,每次看见我都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竟还仗着自己肥硕的身体,两手一叉腰,便把整个门堵了大半个去了。在我的印象里,那完全就是个“凶神恶煞”。
可有一次,姥姥牵着我,准备到学校后面操场(其实就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而已,只不过有两个篮球筐罢了)上玩,碰巧路过学校门口,竟没想到那个令我畏惧万分的“凶神”突然从门卫的屋子里跑出来,摊开了双臂,黑脸上挤满了笑容,嘴中还念叨着:“哎呦,快让姥爷抱抱,我的乖孙女!”话音刚落,我全身就起了N层鸡皮疙瘩。
远零抗厘好差搞图多岩和色临周世虚集灵阵洲芽艺赞轨太美嘴勒森组键明呀器缝缺领归当车念勇倒牢替推做价线余保企播兰复都坚乔提挂状宋战终肠干船保择铝
事后才知道,原来那“凶神”将我错看成了他的“乖孙女”,他还以为老伴带着孙女来看她了呢。当然,我也想不明白,“凶神”对我和他自己孙女的态度,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至今还记得,在小学里,有两个双杠,那时的我总爱问姥姥:“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跟双杠一样高呢?”“等你长大了,就能和它一样高啦!”姥姥也总爱这样回答。是啊,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面对着纷纷扰扰的世界,自然而然地想要追寻一下童年最为纯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