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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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图书馆碰见一位老人。原本下午图书馆人就不多,所以我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走进图书馆时,天已经由明转暗。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几个人在埋头读书,面前放着已经没有热气的冷水。看样子,他们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的时间不短了。午后的阳光已不是金黄金黄的像温热的奶酪一样的颜色,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就顺着书架一排一排地走,俨然没有什么目标。就是在这时我看见了那个老人,他背对着我,明明是蹒跚地走着,背影却又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稳健。那个背影走着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用手里的小刷子之类的东西,清理书架上的死角,细小尘埃飞起,散入空气中,划过美而迷人的一道弧,然后跌落。那个背影老人,始终用刷子刷着书架,那样专心地不会注意到我。刷子一下一下,带着一种岁月的沙沙声,仿佛甜美的嗓音穿透时空。一个区域清理完,他又转而走到另一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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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背影老人并没有穿着清洁员的制服,而我并不相信图书馆会请年过花甲的老人——那个老人的头发已经是灰白灰白的颜色。我于是走进隔排的书架,被借走的书的位置像是精致的镂花,微有磨损,却正好可以看到老人,他手中的小刷子,看得出那是颇历岁月时光的旧物了。而他只是安静地打扫,仿佛享受一般,似乎面对的不是毫无生气的铺满灰尘的泛黄纸张,而是花开堆雪的梨树,春深似海。
我没有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借完书,忍不住问了管理员。原来那个老人每周都来,看书,然后帮忙清理书架,再很安静地离开。
如今,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年过花甲的慈祥老人,奉献出自己的宝贵时间,为别人留下一片清新,一片宁静。岁月这样久,才酿出如此的文明香醇。那些堆秋的心事如果发酵,也会慢慢酿出蜜的芬芳扑鼻吧!给别人多些方便和关爱,那些文明的花,就会在婉转低回四处甘香沁人。生活,才会有更多的温暖值得我们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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