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而不可即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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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谓亲情的惆怅,那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忧伤
——题记
入秋之后的些日子,凉意越来越重了。我怕冷,于是就披了件外衣,泡杯浓茶,开始准备工作的文件。
儿子忽然推开房门,对我说:“爸爸,我要出去玩。”我一喜,平日里因说我不够关心他而不甚理我的儿子,今天竟“请”我出去玩,我欣然相予,这可是我与儿子解除隔阂的好机会,可顾不得这样的天气。将儿子“全副武装”后,一家人出了门。我们也只顾着跟着儿子跑,看他这么开心,我当然也很开心!妻子笑了笑,替我扣紧了大衣。
儿子跑,我跟着追。
跑累了,便都依在路旁的木椅上,看时机成熟,我便到附近的一家店子买了他爱喝的奶茶,刚递给他正欲打开话匣子时,还不待我开口,他抢过奶茶一溜烟跑了。
转了巷子,我一把抓住了他,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要去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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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看奶奶去!是啊!我们有多久没去看她老人家了!
我顺着阴暗的巷子进去,转身、敲门,开门的是保姆。母亲腿脚一直不太好,又上了年纪,我便找个专门的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认为我算是尽了孝心了。这年入秋前也给她买了一套棉衣,让她凑个暖和。
寻着熟悉的味道,顺着斑驳的陌生的墙,推开门,母亲正靠着窗边专注的缝着鞋,几十年如一日的样子。我早前曾叫过她不要做了,可她又辩着说打发打发时间罢了。这一打发,便又是二十年!
我也不再讲什么,只是每年年底还是依旧收到母亲的鞋。
我就这样看着母亲,儿时的记忆一齐涌了上来:黑布鞋、黑灰的土墙,黑锅里的稀饭。母亲缝的那一双双鞋,陪伴了我的童年。可现在,我多半是给人或扔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扔的到底是什么?母亲鬓角一丝斑白的头发滑落,我心中一阵酸楚,母亲,老了,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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