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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社会细胞”

时间: 2020-03-13 | 投稿

我家是县里挂了名的冒尖户,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和我。妈妈精明能干,性格泼辣,说话一锤子定音,做起事来一斧子一块,家庭内外,田头地尾,无活不干,无事不管,是个响当当的“家庭总理”。爸爸呢,说起来可有趣啦,他只不过是妈妈的“超级秘书”罢了。在外面,爸爸是以“家庭庭长”的身份出现的,比如和什么公司签订养鸡合同啦,出席地、县劳动致富户代表会啦等等,全是爸爸到场。可是在家里就不同了,家中的大小事儿都得听妈妈的,即使爸爸有什么要紧的私事儿,也得向妈妈“报告”、“请示”,妈妈说成,爸爸也说成;妈妈说不成,爸爸也跟着说不成。这不,邻居陈叔叔又风趣地管爸爸叫“傀儡家长”哩。哥哥是今天号称信息时代的新潮儿,当然不大买妈妈的帐。他前几年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爸爸要他再考,妈妈却有异议,她说大学生也没什么,月薪还抵不上半截猪屁股。画外音是:怎么样?立足农村吧!哥哥听了老大不高兴,把嘴一撤,不过他还是蛮正经的一手捧着自修大学的课本,一手分管着家里的养鸡场和蛆蚁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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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嘛,能挣钱有啥不好?妈妈说。一次,上边动员适龄青年应征服役。哥哥身体强壮,年龄适合,服役条件充足,卜妈妈急得什么似的,要知道,哥哥现在是家里的“财神爷”呀,若真的走了,将意味着什么呢?妈妈先是打主意,让哥哥到外地去找个零活儿混混,暂时避避。后来想到“走后门”,可是,一辈子服侍土地爷的,没门没路,谈何容易!不过妈妈是挺有能耐的,她思量来思量去,终于想到田伯,听说他有个亲戚在县城做什么主任的呢。田伯是大队干部,并且是本大队征兵工作的负责人,他只有一个独生子,听说要征兵。早就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支使到城里做临时工去了。妈妈好象忽然悟到了什么,连忙收拾了一篮子鸡蛋去找田伯,搞起“火力侦察”来了。结果呢?折腾了大半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妈妈还是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了。看着妈妈急得团团转的样儿,哥哥暗地里可高兴了—他早就想摸摸枪屁股啦!他曾诱惑地对我说,山里人参军除了和枪筒儿交朋友外,还可以坐坐火车,看看城市,见见世面,开开眼界呢。

可不,那天早饭后,哥哥把想法最后抖出来时,妈妈一下于恼火极了。她以“威胁”性的口吻教训哥哥说:“你,你脑袋长到屁股下面去了?不老老实实干活,不务正业,绝你的日子不远啦!参军?养鸡场还要不要办?蚝ail池是你爸爸能够管的么?嗯?上头的政策一时晴一时阴,不趁现时好好地挣把钱,到时候盖不起洋房子,娶不了媳妇儿,你给我找个地方当和尚去万”这话好厉害,哥哥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这时,爸爸走过来发表家长意见了。什么不要忘记国家呀,我们家过去吃过不少救济粮呀,要让青年人去锻炼锻炼呀等等,言来语去若隐若现的靠在哥哥一边。

妈妈又恼了,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浆糊脑袋也不想一想,如今这日子,一家一户,各干各的,挣一文是一文,积一分是一分,左邻右舍,上厨下灶,哪家子的后生还愿去当兵白卖力气啊!你别多嘴,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管定啦1”口气铁硬,没有商量的余地,爸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役有说出来乌终于摇着头向沙发床上“撤退”了。一场小“冲突”暂时告终,家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可是天刚擦黑,田伯拎着本小册子走进门来,他是登记应征青年名字来的。他向妈妈说明来意,嘿,话还没说出半茬,就给妈妈抢白得好不难堪:“红眼病鬼,别人宫了心里就不舒服,真缺德哟!”“老嫂子,别想岔了,保卫祖国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啊!”田伯心平气和,依泊慢慢地说着,他是个地道的庄稼人,没多少文化,又加上有点口吃,因而嘴上说_上说下总离不开文件上的那句话:保卫祖国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妈妈不耐烦了,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田伯还要ct0”下去的。

这不,妈妈一拍桌子,气琳琳地说,“装得蛮正经,哼!”“不要生气!”田伯不由挪了挪屁股,说;“参军有什么不好了‘人参军,全家光荣嘛-一一”“好哇!还全家光荣!”妈妈终于亮出了“秘密武器”,打断他道:“为什么还让你那小把戏躲到城里,而不去‘光荣’呢?”“你说话放礼貌点好不好?”爸爸向妈妈发出“警告”。“哈哈!”田伯并没发火,反而笑起来。妈妈好不气愤,连连说:“好啦好啦!我先和你打个招呼,你那小把戏若走,我家小把戏不去不是人至”“你这话当真?”“当真!”“哈哈哈}r7田大伯又大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这时,我随手拿过那本小册子翻了翻,哟!只见密密麻麻的名字写了好几页纸,再细看看,山竹哥(田伯的独生子)的名字居然写在头行呢!我不由一惊,脱口而呼:“田伯,山竹哥他报了第一个?”“你胡说什么?”妈妈一听吓了一跳,鼓起大眼睛,惊异地看看我,又看看田伯。“嘿嘿!”田伯又挪了挪屁股,仍旧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小把戏虽是我的独生子,但也有保卫祖国的义务嘛!”听听,又是一个“义务”!“再说,”田伯沉思了一会,接着说:“现在大家都富了,不愁吃,不愁穿,这主要靠什么?过去我们同样是一双手,汗没少流,力没少出,可是一个个小肚子怎么还不如耗子膘肥呢?这是党的政策好啊!我们可不能得鱼忘签哟!”

妈妈把头扭向一边,不知怎的,脸上竞泛起两抹红晕来,好久好久,才又转过脸来,颤着嗓子说:“田伯,山竹他毕竟是独根独苗呀,我··,…我不是有意……”“好楼嘻,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憋了一天“晦气”的哥哥忽然从厢房里窜出来,手里握着支钢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小册子从我手里夺过去,象小淘气般冲着妈妈嚷道:“这么说,妈妈同意我当兵去哄?”—好一个“趁火打劫”的角色。妈妈抿着嘴,不满地膘了哥哥一眼,但脸上并没有制止的样子。这下可好,吵吵吵!说时迟,那时快,用不着田伯劳神,哥哥早把自己的名字挂上去了。看,这就是我的家庭,一个多么有趣的“社会细胞”啊!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