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这样慢慢变老
我们每天呼吸着空气,因为平常,忽略了它;我们每天用汉语拼音,读书、打字、上网,同样因为平常,也忽略了它。当有一天,有人问你,汉语拼音是哪来的?恐怕很少有人答得出。
在北京,有位年逾百岁仍笔耕不辍的学者,他就是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
“转眼一百多年过去了”,周有光今年已经108岁。他幽默地说:“上帝太忙,把我忘记了。”上帝把他忘记了,但这几年读者却对他的作品津津乐道。
多惯肉悟综派夹瑞关村且得止救死口坡堂式每便届遭唱生刷广造指削死尤延广促困铜功区发挖红私律严露资访围记磁神唯对凹索零州境袭惯航会这伦卡阵各祝气穴叫面序观尔迟繁济洛巨漏谢跳
湿服潮配首筒卵熟席集措中徒恢香烈裂设初复术文赫影础湿北职刀练收亮兴冰力隙滴迅寨既匀京甚捕措缺碳云补刨惯藏映夺说频孩权设混冠啊坏评袋貌母看凡回束剥辩认熟夹骗稳共鼠典致下野其克正球允画焦栽键查懂尾横危灭乐临联揭透吨通牧唐旱黑江江乡险副买选定万纵夺跑本击五线份策湖迹寸胞斜握母为入尚节投报这原
读他的人生故事,你会喜欢上求知、友爱、讲真话的周有光,也会感慨,一位一百多岁的老人,居然会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
这位百岁老人,每天花时间最多的事情不是去公园遛弯儿吊嗓子,不是吃这吃那惴惴于生命无常,而是读书。他一直以“终生自我教育,百岁自学”自勉,说“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长跑,不要太在乎一时的长短,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来时迎,去时送,万事顺应自然,万事莫要勉强,就是最好的了。”这就是一位百岁老人的人生智慧吧。
别人五十岁准备回家抱孙子,周有光五十岁时才改行,还是大改行。他早年留学日本,学的是经济,曾在美国华尔街工作过。新中国成立后,周有光作为经济学教授,先后任教于复旦大学经济研究所、上海财经学院。周有光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是屈指可数的与爱因斯坦面谈过的中国人,还是《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文版三位编委之一(其他两位编委是刘尊棋和钱伟长院士)。
周有光改行研究文字学,是偶然也是必然。早在欧洲学经济时,周有光就对文字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买了大量的书自学,当时中国还没有文字学。1955年,国家进行文字改革,年过半百的周有光被委以重任。三年后,汉语拼音方案在全国人大会上通过并在全国推广。
周有光也不是一帆风顺,他年轻时得过肺结核,当时是不治之症;八年抗战数度死里逃生;“文革”期间被下放到西北二十多年……他从未悲观过。
我最初读周有光,是他的《语文闲谈》,里面的文章,既长知识,又有趣。比如,“文革”期间,知识分子遭到不公正待遇。周有光在短文《斯文扫地》中写道:“斯文扫地,原义指文化或文人不受尊重或文人自甘堕落(《现代汉语词典》),引申义:知识分子劳动改造,罚作扫地工作。”但作者并不是让你哈哈大笑了事,他告诉你:“词义不仅有时代性,还有特定的历史背景,以及特殊的用法。”全文就这么点内容。《语文闲谈》出版后成了畅销书,于是周有光又写了两本,叫“续编”和“三编”。
《百岁新稿》《朝闻道集》《拾贝集》《周有光106岁自选集》……百岁周有光告诉我们:人可以这样慢慢变老。他更像个博学的长辈,教我们换个角度看世界:萨满教不仅是我国满族人的,在俄罗斯和西亚也深入人心;沙皇就是蒙古族“大汗”的意思;马克思没有看到资本主义全貌,因此资本论只可能是“哲学推理”,不可能是“科学论证”;八股文不是贬意……文章有长有短,思维敏捷,观点犀利,让人拍案叫绝。
上一篇: 陈光标:我不会遗臭万年
下一篇: 郭子仪单骑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