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写阿长与山海经
太姥,是奶奶的母亲,在我几个亲《堂》兄弟姐妹中只有我见过她,我并不知她的名字。在她所在的村中,太姥是最高龄的,所以村中与她岁数相差无几的都叫她老大姐;五六十岁的称她大婶或大妈;其余都称她老奶奶《老婆婆》。我总是称呼她太姥;但到憎恶她的时候——当她打我或骂我时,就叫她“老太婆”或“老人”,可这样的后果总是被爸爸训斥一顿。
开始,我不大喜欢她的,叫她讲故事,她总是讲“当年,当年怎么样怎么样……”古语有云“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听得都快烦死了,根本不像讲故事,倒像和尚在念经。
太姥还有洁癖。家里的地板、桌子、电器总要一尘不染;特别是地板,要是有根头发她都能发现并赶紧捡走。一次,我不小心把米粒掉在了地上,她叫我快捡起来,还把我叫到一边听她絮絮叨叨,这一下来就是几个钟头,我站得脚发软,听得都快晕了……
她的家门口有一棵荔枝树,好大好大,至今已经将近一百多岁了。
那棵荔枝树每年都能生特别多的荔枝,可是树太高,而且不好爬,所以总要用竹竿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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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我和父亲去太姥家,那时候正是荔枝成熟季节,而且是最甜的时候。那时,我经常坐在太姥家门外的竹椅上,仰看荔枝直流口水。可是树高,摘不到,更别说吃了,真是可望而不可及啊。
“想吃吗?”我吓了一跳,哦,是太姥。我 “嗯”了一声,接着就问:“这么高,您摘得到吗?”她不做声,蹒跚地走到院角,吃力地把一根长竹竿拉到树下,艰难着抱起竹竿,用尽全力去打。过了几分钟才打下不足十粒,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她休息了一会儿,抱起竹竿,可是力气不够,长长的竹竿歪向一边去,她的身体跟着竹竿走。她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使尽全力,朝一大串荔枝打了下去,“噼里啪啦”,几片树叶连几颗荔枝一起掉落下来,我赶紧去捡。
我把所有打下来的荔枝都捡到筐里,再把一些掉下来时摔坏的和有虫子的荔枝剔掉。
太姥把荔枝拿去洗了洗,拿起一粒,轻轻地把荔枝皮剥开,荔枝果像一只刚破壳而出的小鸟,一下子“跳”了出来,鲜美的果肉晶莹剔透,让人垂涎三尺。一咬下去,果汁一下子就喷出来,那真是美的享受啊!
没想到她竟能给我摘来荔枝,这使我对她产生了敬意。
可是我没想到,那竟是我见到太姥的最后一面,由于那时我正准备着迎接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所以我没能去参加太姥的葬礼。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问奶奶,奶奶总是以“忘记”的借口来回答我。我只知道太姥爷在很早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太姥独自一人拉扯大六个孩子。
仁厚黑暗的地母呀,愿在你的怀里永安她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