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卜
躺在案板边的白萝卜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什么时候买的呢?许是一个月前,或者可能更就一些,我不大能想起来了。甚至,当日是为了拿它来做什么菜,我也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没早早将它处理掉,乃是因为乍看之下,它依旧是那细嫩洁白的模样,所以便存了“或许有用”的心思。
今日为何又突然着眼于它了,我无从解释,大抵是因着一个“缘”字罢。此刻,我松松地将它握在手里,定眼瞧着,瞧着......喧闹的超市里,正辟着一处显眼的货架,架上,一个个白玉似的萝卜,水灵灵,脆生生的,伸手抚过,丝丝凉凉沁入指尖,好一个惹人喜爱的俏丽模样。手下不觉作力,却不想,触手的感觉竟干涩松弛,再看,眼前的它,哪里还有昔日的饱满润泽。此刻的它微皱的外皮上,零落着几处污斑,原来那细嫩果然不过是乍看而已,心弦一动,鼻子便有点发酸,只怕正是应了,“时光只解催人老”这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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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白萝卜的顶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几许绿叶,现如今,已有了郁郁苍苍的模样,大有一展春意的架势。一方是老之将至,另一方是年华当时,如此倒生出新旧交叠,来日方长的光景了。本想将它扔了的心思,恰因为这几片将将冒出来的新叶,化成水,软了下来。“不如就种下它吧?也许,今日能惹出这牵绊,正是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求取来得,也未可知。”生了这样的念头,不免要为它劳动筋骨。于是从阳台搬来了一盆土。这干裂的一盆土,是何年何月入住我家阳台的,早无从追溯,只是如今这一盆土当真是一盆土,并没有昔日那摇曳着的风姿,想来必是我没留心照拂的缘故,如此看来,我于这花花草草委实缺了担当。不过,如今这土只是土,倒是给了萝卜一处安身之所,没有了那些鲜艳的风姿,也免去了萝卜鸠占鹊巢的名声,这又不得不叫人感叹,“缘”之一字的神奇了。
不过,这搁置许久的土,如今果有些“铁石心肠”了,只怕这也是我昔日不多用心的缘故,念及当日驻留此地的生灵,于我,它们恐怕多有怨怼吧?只是,昨日已去,我如何能再加以抚慰呢?这亏欠的,只怕要一生了吧?
松了土,才要种下,却发现盆小了,不得已,只能将萝卜切去一半,入了刀,却不免汗然——这已然行销的萝卜,何止是外头变了模样,便是里头也早已满目疮痍,失了水分的它,干瘪丑陋得让人心疼。朱颜昨日几时休,老妪今朝肠断流。满地落花无人葬,镜中花容难再留。只怕,万物皆如是吧?
呆立良久,心中生了几分期许,盼着它入了土,能迸出更多绿意来。如此 ,它虽渐老,却也是另一种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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