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想要的
想的邯郸到了,而到了却不是最初想要的。
马在飞扬家门前停了。
“不进来吗?”
“不了。”
“你要刺秦?”
“是的。”
“如果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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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有的,即便是……剑是不会甘于寂寞的。”
“愿它保佑你,风。”
风转动马辔,消失在伊人眼帘。
人生的美像一花,在温暖的季节里开放,吐露芬芳,在凄凉的季节里枯谢凋零,奈何飘飘。
如风近日郁色苍黄,借酒消愁,叹刺秦之无期,怨有情却只相离。不过,秋雁横天,中秋佳节,刺秦之时终于来了。
秦王纳得一美女,于中秋佳节设宴,这正是刺秦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秦王身边高手众多,风无十全把握,他想来见飞扬一面。马停蹄,黄昏夕阳微和地洒在他脸上,这让他想起了过去的美好回忆,风正要敲门时,停了下,“飞扬,祝福我吧。”他缩回了手,登上马消失了。
风磨着剑,“剑在手,试把恩怨情愁予其中,伊人泪,奴人血,融为尘世两空空。”
秦宫热闹非凡,叩杯声,吟唱声不绝于耳,红灯彩布扑映眼帘。风伏在宫墙之上,秦王与美人正坐于席宴之中央,秦王兴杯酣畅,而那美人轻纱庶面无所以动。风咬牙切齿欲直取秦王,这时一高手一跃而上。
“什么?”风看着他。
“别打搅大王雅兴,我们外面一谈。”那人气倒也和。
“一剑飘香,如风?”
“正是。”
“刺秦?”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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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不可刺也!”
“那你得问过我的临风剑!”
“剑?剑能解决一切么?好吧,试试看吧。”
“风吹雪!”
“莫我寒!”
“你输了。”他看着风的胸口划开一道伤,“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
“你的心里还忘不了一样东西。”
“什么?”
“看看你的脖子上的东西,你一直护着它,护着它的主人。”
“难道我真是忘不了她?”风的剑猛得松了。
“回去吧,年轻人,去追寻你的东西吧!秦王不可刺!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诸国纷战,百姓犹难!只有天下合一,苍生方可安宁。而如今秦已有一统之力,为何要逆势呢?何要解一人之气而损万民之利?”
如风大梦初醒,“统一难道不是苍生所期望的吗?”风仿佛如释重负,他想到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
邯郸城,风叩着飞扬家的门,却不见动静推开门却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
“飞扬!”风激动地叫着。
那人回过头,看见了风停顿住。
“飞扬!”风紧紧将她拥入怀,“我们可以在一起!”
“对不起。”她推开风,“我不是飞扬,我是她姐姐。”
“什么!”确实她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那她呢?”
“她代替我去了皇宫,她说要为风做一件事——刺秦。”
“刺秦?!”
“白雪,你妹妹她……”突然蹿进一人。
“难道那一夜,那个人,就是,就是飞扬……”风觉得天都暗了,暗了,暗了。
“这是她给你的信。”白雪取出一信。
风:能与你在茳茫人海中相遇,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奇迹;能与你一起北上之旅,是我一生最美的幸福。别为我哭泣,我的生命因你而美丽。
风流下了第一滴泪,泪水浸透了纤纸,模糊了字迹,也模糊了飞扬的微笑。
风纵马扬鞭,风似的奔跑着,马停在荒凉的原野上。他摘下脖子的种子,扫开了凋零的枯叶,用略颤的手挖着……深秋了,天凉了,种子安静地睡在尘封的世界,倾听着大地的声音——“咻”风吹过,叶子又落了一堆。
风的泪滴落在尘土中,似乎泪水也化为了什么——思念、悔恨、不舍,依依留恋?渗透那尘封那距离,天涯海角,融入种子心里,伊人心中,咫尺——天涯。
第二年,春天回来了。
风伫立于原野上,“春天回来了,飞扬,你还回来吗?”
原野上开满了花,而唯独那的花引人,她看起来像似有生命的,在风中,在阳光下,那么美,美得那么真实,美得让想起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而她又为何来到这个世界?是的,也许是的,她也闻到了如风——风流了泪,也许正是泪水唤醒她的生命。
“飞扬,种子开了花,你知道吗?”风轻拂着花,细细品味着。
风划过,花香飘过原野。
“花香飘过原野,相信这里永远。”风登上马,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个花香飘过原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