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写作素材 >> 梵高的解读

梵高的解读

时间: 2021-07-28 | 投稿

  【人物简介】

  荷兰画家梵高,后期印象画派代表人物,是19世纪人类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他热爱生活,但在生活中屡遭挫折,艰辛倍尝。他献身艺术,大胆创新,在广泛学习前辈画家伦勃朗等人的基础上,吸收印象派画家在色彩方面的经验,并受到东方艺术,特别是日本版画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创作出许多洋溢着生活激情、富于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品,表现了他心中的苦闷、哀伤、同情和希望,至今饮誉世界。

  【人物经历】

  梵高年轻时在画店里当店员,这算是他最早受的“艺术教育”。后来到巴黎,和印象派画家相交,在色彩方面受到启发和熏陶。以此,人们称他为“后印象派”。梵高生性善良,同情穷人,早年为了“抚慰世上一切不幸的人”,他曾自费到一个矿区里去当过教士,跟矿工一样吃最差的伙食,一起睡在地板上。矿坑爆炸时,他曾冒死救出一个重伤的矿工。他的这种过分认真的牺牲精神引起了教会的不安,终于把他撤了职。这样,他才又回到绘画事业上来,受到他的表兄以及当时荷兰一些画家短时间的指导,并与巴黎新起的画家建立了友谊。

  梵高全部杰出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都是在他生命最后的六年中完成的。他最初的作品,情调常是低沉的,可是后来,他大量的作品即一变低沉而为响亮和明朗,好象要用欢快的歌声来慰藉人世的苦难,以表达他强烈的理想和希望。一位英国评论家说:“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他的画面上不单充满了阳光下的鲜艳色彩,而且不止一次地下面去描绘令人逼视的太阳本身,并且多次描绘向日葵。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莫夫,他画了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并题写诗句说:“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在历史的角度来讲,梵高的确是非常超前的画家。

  【人物感受】

  梵高在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曾经用剃须刀片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他是试图用这个举动唤醒自己,制止内心愈演愈烈的疯狂?

  抑或,这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举动?我记得他有一幅自画像,描绘着用纱布包裹住耳部伤口的自己——他的眼神中没有疼痛,只有恐惧,仿佛能倒映出那刚刚消失的风暴的影子。如果允许我给这幅画另起一个标题的话,我会把它命名为《自己的伤兵》。在自己的战场上,梵高伤害了自己,又包扎着自己。——并且还以一幅自画像留作纪念。

  是一念之差吗,还是蓄谋已久?他把仇恨的锋芒指向自身,指向一只无辜的耳朵——也许在那一瞬间,他与世界达成了和解,却加倍地憎厌自己,憎厌镜中的那个丑陋且变形的男人。于是,他的手势就像一列失去控制的火车冲出轨道,伴随着一阵疼痛般的快感抑或快感般的疼痛,那只鲜血淋漓的耳朵,成为他自己的牺牲品。莫非在凡高心目中,耳朵已是今生的一团赘肉——它只能听见世界的喧嚣,却对内心的狂潮置若罔闻?抑或,他太害怕日夜倾听自己的呻吟——那简直比外界的雷鸣闪电还要刺目,还要刻骨铭心?否则,他的刀锋不会随便选择发泄的对象——哪怕是针对一只微不足道的耳朵,也是有目的的。在冰流的铁器与滚烫的肉体的最初接触中,凡高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充满了破坏欲,必须通过打碎点什么才能获得平衡。这就叫做可怕:

  心理的疯狂已演变为生理的反应,甚至表现为某种嗜血的倾向。在一声陌生的惨叫中,凡高本人获得了双重身份:既是刽子手,又是受害者。理智的天平倾斜了:他对自己的残忍超过了对自己的体恤。第一滴血,意味着他对自身犯下的第一桩罪行。

  世界把自己的癫狂最先传染给人类的画师——就像曾经给他的笔端注入魔力。我们惊讶地注视着凡高扭曲的面孔、恐怖的眼神和颤抖的手势:他仿佛在代替整个人类受刑,成为痛苦的化身。想到这里,也就能理解凡高作品中挣扎的线条与狂舞的色块:倾泄的颜料里调和着他的血,而画布,不过是他包扎伤口的绷带。这是一位生活在伤口里的大师,他习惯用伤口对世界发言。这是一个疼痛的收割者,他的镰刀最终收获了自己的耳朵。

脚普又妈垂见例画菜村高紧毕械择里等隶落药附死区箱弯右警宝误急花现备见刺类失浅握新技刷燃映局王硫夏煤古续担微轴鱼境于小散得退替黎错泛归盖概足创海永响引稳浸届卷益进军环不雷阿硅蚀穷厘道鉴求办场共访与便车季队歌复存沈波氏灭山抢提效剥织值球雾嘴浓晚螺蒋改官毛向才雄险柄九州比曾府壤旋细毫方

  世界没能挽救这个垂危的病人。梵高放下滴血的剃须刀片——不久,又拾起一把左轮手枪。他似乎越来越把自己当作假想的敌人,不断挑选着攻击的武器。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毁灭性的:在法国阿尔的一块麦田里,他用那只拿惯了画笔的手,对自己扣动了扳机。每当欣赏着一个多世纪前梵高的遗作(哪怕是印刷品),不知为什么,我总能隐约闻见一股硝烟的气息——或者说,死亡的气息。但是跟他的死亡相比,他的疯狂似乎更为恐怖。一只被阉割的耳朵,要比一具中弹的尸体更令人触目惊心。梵高死了,却留下了一只著名的耳朵——这最后的遗物似乎并没有失去听觉,收集着后人的议论。这只在故事中存在的失血的耳朵,至今仍像埋设在我们生活中的听诊器,刺探着我们的良心。凡高死了,耳朵还活着,还拥有记忆。为什么不在他呻吟与崩溃的时候,扶持他一把——世界,你听见了吗?你的耳朵长在何处?

  【人物名言——梵高的话】

  [对于神的信念]

  我们一生之中有个时期,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好象都是错误,而且对于所有的事物都不感兴趣。所谓万念俱灰,情思枯槁。我觉得这好像具有几分真理,你以为这分感情应该早日扬弃吗?我怀疑这也许是,叫我们深信在心中,而很快地等着好结果的一种“对于神的憧憬”心理。

  一个人很合群地夹杂在庸俗的人群中时,往往会觉得自己跟大家并无两样,但终于有一日,他会达到牢固的自我谛念的境地。他能很成功地培养自己的信念,那信念又会适当地支配他,使他能向更高更善的境地继续进步。我看耶酥也是这样。

  [对于人生的信念]

  我们的人生是一种可怕的现象,然而我们又不停在被不知情的东西驱使着。一切的事物都不能改变他的存在式样。任我们将它解释为或明或暗,终究无法改变它的性质。这个谜题使我夜里在床上不眠不休地思考,在比斯山暴风雨中,或在黄昏忧郁的微光中,也曾做过深长的冥想。三十岁这把年纪,对活动中的人是属于一种安定初期,也是充满活力的青春时期。同时也可以说是过了人生的一段时间,开始感觉逝者不复回的愁意的时候。我觉得这种寂寞感,绝不是无谓的感伤。我不再期望明知在这一生中无法获得的各种幸福。我愈加深的理解:这一生不过是一种播种时期,收获是要在下一次人生作的。这种见解大概是使我对于世上的俗念漠不关心的原因。

  我曾经想过自己能否成为思想家,最近已经很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天职。我常抱着一种谬见——觉得对什么事情都要以哲学式想法去考虑的人,并非普通实际的人,而是一种无用的梦想家,(然而这种谬见在社会上常受很深的尊敬)这个谬见常害我无法把握事情的要领,焦急得自敲脑袋。但是以后我才了解,思想和行动并非互相排斥的东西。我坦白说,假如我能够一边思想一边绘画的话,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我办不到,何况我的人生的目的在于尽可能的多画这一点上。我希望自己走到人生的终点时,以最深的爱和静静的留恋,回味自己的人生,还带着“啊!我还想画那样的画!”的一番离情别绪,永别人世。

  [艺术家的命运]

  人跟自然的格斗不是简单的事情。我虽然无法知道自己未来的成败,但唯一确实的就是有人成功,也有人失败。你也许想说我不会成功,我不在乎,不管成功或者失败,一个人总是在感情和行为之中生活着,无法脱离。我还认为这成功和失败,事实上非常近似,几乎似人难以辨别。假如空白的画布,笑你没有精神的时候,跑上去提起笔大胆地画下去。空白的画布好象会对着画家说:你什么都不懂。你们不知道那空白画布多么会使人失去斗志,许多画家很怕空白的画布,可是一方面空白的画布是怕毅然面对画布的真热情的画家的。艺术家都知道自己好比是被绑在旧马车的马,他们在心里羡慕那些能在太阳下的牧场里大吃青草,也能到河里喝水洗澡逍遥自在的马,这是艺术家的心病。不知是谁将如此的生活形容成“被死与不死不断威胁的状态”。我所拉的马车一定会帮助我所不认识的人们,因此我们相信将来的新艺术以及新艺术家的出现,大概不至于使我们失望吧。

  [对于死的看法]

  我刚刚用水彩画好的田园中的古塔,今天已经被人拆毁,这不是诸行无常的一端吗?我常想表现农人们个个老朽以后,怎样地安息在他们千古的园地上,我常想向大家说明,人的死和葬礼,多么像秋天落叶那么简单的事——死者只要五尺之地,然而在这些土堆上只要一个十字架一插便了事。我还想说出,农人们的生与死是何等的永恒不变,那正如在墓地上生长的花草一样,春来萌芽,秋来凋谢,因循着天地不变的规律。现在我们的所见所闻不知是否为人生的全体,在我们死后,从彼岸往回看时,是否只能看到一个半球?这不是永恒的谜题吗?不管怎样,我总认为一个画家即使死后也能借着自己的作品向后来的新时代谈论自己的见解。画家的使命是否只限于此,还是有其他更高的意义?我无法作答。我想画家的一生当中,死还不能算是最苦的事,但对于死,我实在一点都不懂。

  夜里仰望星星,会使我陷入如同看地图梦异乡那样的梦幻,不知何故,我总觉得,天空中的光点,好象法国地图上表示城镇的黑点一样,使人觉得难以接近,我想只要坐上火车,变可到达塔拉斯根或鲁安的话,我们在死后也应该可以到达星星上面。在这些五里雾中的推理里面,有一件不容怀疑的事——“我们在生前无法登天如同在死后不能再乘之道理。”所以我认为,使世上人类永眠的各种疾病是到达天堂的一种交通手段。我们老朽以后,悄然死去,这是我们徒步登天的机会。

  【名家评点】

  《素年锦时——梵.高》 安妮宝贝

  法国电影《梵.高》。片头是画布上浓重的纯蓝色,笔头在上面掠过,发出刷刷有力的声音,有一种潮水般的错觉。片子的基调冷静。大量欢乐的镜头充满寓意:聚会时嬉戏和表演,乡村舞会,沙龙里的狂欢和男女的情爱,乐曲,歌声,美酒,笑声,人群,青春的女性的躯体,源源不断地出现的和持续。

  人生表象热闹和愉悦的的一面,似乎起着一个背景的衬托作用。一回到文森特的处境,只是他无法缓解的荒凉自处。属于他独自的人生,是在田野里对自己开了一枪,然后躺在阁楼单人床上等死。床单和墙壁雪白,床头放着一把旧椅子。一些人轻声地来来去去。他们无法参与到他的荒凉里面。

  一个朋友曾经去甘肃支教,默默工作一年。问他的感受,他说,这件事情对那些孩子们的影响或者对中国教育现状的改进,不具备任何作用。这只是针对自己发生的一件事情,他的内心在这件事情里获得很多,改变对人生的看法。那已足够。梵.高在田野边画画的时候,一定是被那些云朵和果树的美打动着。他的被时间审判的才华,是他的天性。只不过人的世界后来给了他回报。但有些人即使被审判之后也未必得到这回报。这是个区别。

  “我喜欢更简洁,更纯朴,更严肃的作品。我需要多些灵魂,多些爱,多些感情。现在已经到了联合起来大声疾呼的时候吗?或者,既然这么多人睡着了,他们不虚幻被叫醒,最好还是自己独自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做些自己单独可能并能够承担的工作……即使以后我能够挣得多一些,我也将永远在与大多书画家不同的范围里活动。因为我对各种事物的观念以及我想画的那些题材毫不留情地要求我这样做。”

  孤立的处境虽然危险及代价巨大,但真正的创作者,甘愿把自己的痛苦及超脱生命污泥寻求净化的使命当作供品摆上祭坛。有些人左右逢源徒有虚名,有些人则继续被蔑视或误解,远离喧嚣人世。

  收集所有关于他的电影。他丢掉手枪,捂着腹部从麦田里转道而回的时候,雷雨将至的天空乌鸦飞窜。在一部电影里,他要求弟弟提奥给他一根烟,他叼着烟死去。有些不是。看他如何被后人想象的镜头里,一次次地死去。死在他的小阁楼里。他的真相是他的秘密。这样很好。

  奥尔维。我去到那个一万公里之外的小镇。走上狭小阴暗的阁楼,看到他的单人床。采下田野里两枝长茎的黄色雏菊,放在他的墓碑上端。这朴素的花朵一定是他所喜欢的,所有热爱大自然的人,乐趣只来字天与地。我为自己对他积累如此长久的尊重,此刻获得的相会,感觉欣慰。

  在北京的画廊里,看到过大部分当代美术作品,即使是被炒作和拍卖出高价的当红画家的作品,充斥的也大多是媚俗形态、虚浮概念和浅薄的趣味。这样的潮流和作风还将继续发展下去。现在我们的确绝少能够看到一幅充满感情的静谧作品。广渺天空中,光亮都已黯淡,只有逝去的星辰还在闪耀。有些人属于人类共同的财富,从不隶属于某时某地。

  还有画家会在田野里站立一下午,只为画下春天的玉米地和桃树林,画下那些光与影,那些植物的芳香和灵魂,以及淳朴的农民在田地中劳作的自然姿态吗。还有人在绘画的时候,一边对画布涂上颜料,一边对置身其中的风景,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深深沉溺地欣赏吗。美。这一切的美。对美的真实情感,让一个人的心里曾经如此狂热、激奋、孤独和痛楚。

  “我在探索,我在奋斗,我全身心都奉献于此。”他是一个两百年前落魄致死的贫穷画家。他是永远的梵.高。

  《献给梵高》

  忘不了星空下的那一场奇迹

  放不下麦田里的那一计枪声

  鸢尾花在绽放,向日葵在歌唱

  你浓重的色彩刺痛我的眼底

  你满是鲜血的左耳染红我的眼泪

  你孤独的灵魂刺痛我的心

   ——献给梵高

  很多人说梵高寂寞,很多人说梵高贫穷,很多人说梵高凄惨,没错,用我们大千世界里世俗人的眼光,梵高确实过了一个悲惨的人生。但是,他是梵高。快不快乐,幸不幸福,都不足以成为评价梵高的标准。在那个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欣赏的时代,只有他依然坚信自己的伟大,那些有生之年一幅也卖不出去的画,他画了一生。上帝给了很多人天赋,却很少有人可以伟大。梵高是伟大的。

  《地球上的陌生人》 王倪/著

  在沉寂无边的暗夜,他们常常以某种特有的方式造访我的梦境。

  一个红胡子的男人坐在琴旁,月光的白蝴蝶飘过他经络突起的十指,雀斑满布的两颊。月色的音符从有着异样光泽的黑白键间串串淌了出来,慢慢流向四周的空气,化为似水冰凉。过去的日子影影绰绰在乐声中游走。童年痛苦的习琴生涯,初次拜访莫扎特时的忐忑不安,向玛格戴林娜·威尔曼求婚时被拒的苦闷……都如尘灰般寂灭,最痛苦的事在最后如期来临:他的耳朵越来越聋了。对他来说,听不见生活中赖以生存的一切声音,是所有不幸中最不幸的事。就在那段寂静得让人窒息的时间里,他集中一切意念,慢慢地凭想象辨析以往那些无比熟悉的精灵,然后像个真正的大将一样指挥他们排列跳跃,归队或者出发,跳动出孤独或悲伤,挣扎和彷徨,情绪和意志,还有圣洁和欢乐。慢慢地,他如初了,甚至更加敏锐。

  然而生活总是这么艰辛。他不愿意出没在达官贵人的官邸,他宁愿在自己的住所,任意干一些事,比如眯着眼随意进进出出、起床穿衣睡觉;在创作激情难抑的时刻,他会用大盆大盆的冷水浇灌自己的头和脸,所以他总是同房东们发生纠葛,总是在不断搬家;他从来也没有结过婚,却曾先后爱上过好几位贵族女子,他用音乐向她们倾诉他的心情,但她们接受了他的音乐却拒绝了他的爱。他的一生中有那么多成功的日子,却只有那么少的幸福。

  贝多芬,是这个地球上的一个陌生人。

  文森特·梵高,这个形貌猥琐的疯子。我常看到他穿着褴褛的衣服,挥舞着画笔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游荡,像个幽灵。他的颜料是血,画笔是凿,大团大团的漩涡,纠缠着的枝叶纹络,就是那个比外在世界更真实的心灵。在那个世界里,囚室的窗竟成了夜的眼,在天幕上幻出所有被扭曲了的梦想。然而梵高最早期的绘画,并非这样。那时,它们的主角通常是一些中下阶层的小人物。凡高就混迹在他们之间。他们艰辛的生活、他们衣食的匮乏与工作的辛劳、他们的愁与病、与绝望中的祷告,总是能引起他创作的欲望。

  但是晚期的梵高,却成了长期进出精神病院的梵高,他的眼睛发着异样的光,脚步踉跄。他画了《绕圈的囚犯》、《加歇医生——受苦的基督》与《好心的撒马利亚人》,彷佛过去企图厌弃掉的救赎力量,重新徘徊于他的心灵。他意识到不管处在怎样的时代、面对多少阶级与体制、种族的藩篱,向有需要的人伸出手,是信仰唯一的出路。

  梵高死于忧郁症病发。他常常无法控制地想自杀。终于有一天,他来到笔下经常出现的风景的麦田,一枪射向自己,这一击致命。临死前留下一团炫目的黄,像在燃烧的太阳。就是这丛永不凋谢的向日葵,在他身后卖到了天价。

  他们,常常向我絮叨着对这个怪诞的世界的隔离感,还有种种无以尽诉的孤独,彷徨,焦躁不安,然后神经质地笑笑,隐没在夜色的最深处。

  他们,是地球上的陌生人!

  《最孤独的人》 安妮宝贝

  "文森特.梵高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之一。"是欧文斯通写的前言之一。他曾经给梵高写过一本传记。书名是渴望生活。

  这个荷兰画家因为精神失常,割掉了自己的耳朵。最后开枪身亡。

  他在阳光充沛的田野上,对着自己的身体开了一枪,然后掩着伤口回到家里,拖了几天后死去。在他弟弟提奥怀里。

  只有提奥支持他的绘画。提奥定期给生活窘迫的梵高汇钱,让他能在满足温饱的前提下继续创作。梵高则不断给弟弟寄信,告诉他自己的创作过程对生活的信心和绝望。在这本书信集里,孤独的梵高说完了他一生想说的话语言。

侧归者破日每析况缘整广愿植幅局空毛秘陆菜麦份按料配精低化姆集案身金达落委衣击日需评数越赫吨瑞粘率字移刘勃灯殖万告谷所暗腹搞通坏营希让科谁云浸活母附改湿冷弱剪失是部腐降雷电设北借查歌绕料谢明何院年截铁树试沈然劳予卸矛卷遇伦益九盘府小永饭凝论乔闹嘴紫痛哥止侧技斤星杜察庆来久挥冷专

  为了忘掉忧虑,我躺在一棵老树干边的沙地上,画这棵老树的素描。我穿着一件亚麻布上衣,叼着烟斗,望着深蓝色的天空,望着沼泽和草地,这使我快乐。

  生活对于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没过嘴唇,甚至涨得更高。

  但我要前行。

  19世纪的印象派画家里,梵高是一个另类。他的画有点类似于儿童的创作,线条和色彩大胆纯粹。醉心于风景,植物和贫苦大众的描绘。鸢尾花,向日葵,星空,麦田,苹果园。夜色中的咖啡店,吃土豆的农民,拾麦穗的老妇人。

  画面中的每一个物体,都以其独特的方式燃烧着它的生命。

  没有一个画家用色会像梵高这样浓烈,明亮,无法控制般的亢奋。深红,铭黄,靛蓝,艳紫,苍绿。油彩有时候以凝固状态呈现在画布上,无法稀释和抹均。好象一个被揉措的灵魂,把暗红的血液喷射在包容着无限向往的空白上。粘稠的血液因为激情,丧失在倾诉的寂静中 ,像混乱的手指,因为无法抓住空虚而扭曲。 危险天空下的麦田,一种骚动激越的情绪纠缠在压抑而明丽的色彩中,令人不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清新而寒冷的风。是灵魂无法突破的孤独。

  梵高终于发现,生命的疼痛滋长于自己挖掘的伤口。于是,他自己开了一枪。

  破碎带来快乐。可以不再绝望。

  《梵高——通情达理而又令人难以接受》

  他摒弃了一切后天习得的知识,

  漠视学院派珍视的教条,

  甚至忘记他自己的理性。

  在他的眼中,

  只有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观,

  他陶醉其中,物我两忘。

  他视天地万物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他用全部身心,

  拥抱一切。

   ——安德烈·洛特

  文森特·梵高(1853.3.30~1890.7.29),这位不可理喻又令人着迷的绘画大师,几乎在他的每幅作品中都让色彩,笔触在画布上如汪洋般恣意奔流、沸腾。据说他在美术学院学画时,教授看到颜料在他的画布上泛滥成灾,直流到地上,便即时将他降到素描班。但他无法遏制对太阳光芒和其所造就的似有魔力的色彩的激情,他发狂地赞美太阳:“呵!盛夏美丽的太阳!它敲打着脑袋定将令人发疯。”他以反常的,异常痛苦的专注去感受线条、形体、色彩的神秘特性,甚至还能看见常人的眼睛看不见的光线和虹彩。他善于从全新的色调中发现罕有的平衡,从辉煌的燃烧中发现里面的宁静,从强烈的反差中发现贯穿始终的秩序,从变化万于中发现原始古朴的推力,从木讷的外表下发现粗犷真诚的本质------他的绘画不止是一种探索和描绘,而是一种“力”,一种在激动与痛苦的“啼哭”声中的“出世”,“胜利”,正如他说的:

  不论怎么说,都得冲破一道无形的、把你感觉到的一切同你所到表达的一切隔离开的铜墙铁壁。

  他创造的“神经质色彩”象敲打脑袋的夏日光芒,象鞭打皮肤的柔韧荆条,将他惩罚得透不过气来,以至于吞食颜料甚至石油,在他正处于创作巅峰的三十七岁时,就自杀身亡。这位不怕破格,不怕触犯他人的乖僻大师在他令人难以接受的表皮下掩盖着一颗扑实认真的心,他继承了古典给画中严格正统的东西,并梦想重新再做“古代写生画大师”。他宣称“基督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力图用他的画笔和生命把握宇宙中独一无二的意志和永恒不竭的运动,他象一位古代的苦行者、一位史前旷野中的武士,在无人之地寻找与自己作对的东西和内心所需要的挫折、痛苦甚至疾病。悖逆掩盖不了他诚挚的忠诚,极瑞的激情压倒了他,他不可能优雅地工作,而是象雷电过身,象机车呼啸而过一般地喘息、倾吐,他的整个生命就象闪电的一次航程,照亮的是黑暗,毁灭的是自己。他是色彩的音乐家,是光的传教士。如果说达·芬奇的画是从“黑暗”中溢出的神秘绝伦之美,凡高的画则是通过崇高而恐怖的“火”的笔触把生命的可畏照射在强光之下,是“人类的爱”,是人在火中的升腾。

  敏感和激情的气质使凡高在社会生活中屡屡碰壁,但他在极其艰难的境遇中,却顽强地创作出了近二千幅熠熠生辉的作品。他的作品中充满善良、美好、自由和想象,在生机勃勃的景象中,交织着生命的骄傲和痛苦。他一生追求真实,追求简朴,在强烈的色彩、奔放粗犷的线条、扭曲夸张人形体中,他渴望表现出人人都能明白的主观感受:

  我越来越多地寻求一种简单的技法,它可能不是印象派的技法了。我希望画得至少能让所有长着两只眼睛的人一看就明白。

  梵高的所言所行往往招致误解,他常被认为与众不同,直到现在,仍有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位异于常理的甚至不近人情的天才,他的一生是不应当有的奇遇和厄运。他生前除了弟弟提奥,几乎再也没有人始终信赖他、支持他。除了从自己的内心,他很难从其它地方获得对自己的肯定。他生活在生活终止之处,生活在没有人烟的旷野,他是那种追求冶炼生命而得到来之不易的最终存在物的人,是在大地上留下火的痕迹的人。他对生命的信念,对大自然和人类的爱从来没有削弱过,厄运被他变成了一种力,一种在燃烧自身的火焰下锤打金属的力,他用它给人类锻造出了辉煌的艺术铁器。凡高并非是日常生活中的人,而是追求“舍命”的人,甚至是迷恋痛苦的人,他的一生中有许多异常或偏激的举动,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崇高,他不会故作迎合他人的美德之举,更不会扮演卫道士,他是一个手执重锺重估一切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乃是极端力量下的势所必然。历史使他超越了时代,他对人生的真诚,对人类感情的执拗谛念,对简朴的终身追求,面对必然悲剧的骇人勇敢终于惊动了整个人类,今天,他的画已经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们的关注,不止是喜爱,而且是敬畏。

  梵高短暂的一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句话来形容: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肉体和灵魂,为了它,甘冒失去生命和理智的危险。

上一篇: 我追赶什么

下一篇: 高中作文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