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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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的太快,风绕过细细的树叉,分散四周。
弟弟因为调皮被留校请家长。刚刚拖着一身疲惫的父亲走进了门。还没洗净身上的尘,他便匆匆地提着雨伞,要出发了。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爸爸,橘色的灯光从门缝射进来,照红了他的脸。爸爸有意或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就推开门,快速的下楼——此刻,空洞的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声音,清脆悦耳,很快,就能从窗外看见一把“小花伞”向学校走去。
雨下得更猛了。父亲是一个要日落之人,他脸上的皱纹,在加深。这个50多岁的老父亲,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谁能想到,一个50多岁的父亲,会藏着一颗如此细腻的心?
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这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能听见的只有笔的沙沙声。
“滴嗒嗒……”雨珠顺着屋顶向下坠。父亲的钥匙打开了门,身后,跟着是默不作声的弟弟;手中的伞,还低着头,落着水。我向弟弟暗示:写作业去!爸爸也摆摆手:“去吧。”语气是那样平淡。接着,父亲若无其事的削着苹果。苹果甘甜的香气加夹着空气,混入我的鼻腔,像用了迷魂药,勾住人的味蕾。父亲把两个圆润的苹果放在桌上,搓着手看着我俩,表情僵硬:“快吃完写作业,唉——”他从口袋中抽了根烟,慢慢地吸着,紫烟飘出来,但又化去……
父亲如一个封闭的箱子,什么事都能自己忍;而我愿意化作风,抚慰着他心中的伤口;愿意是一只火炉,温暖他的心。而他,则为我们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当夜来了,他的话语像闪烁的流星,“嗖!”一下,就过了,只有颗颗金星,还在说着悄悄话。
现在的父亲,无力为我们顶天立地,也无力为我们操劳,当父母之心,总有一天要被反哺,成为乌雅妈妈、爸爸;这两颗苍老的心,包不住火热的爱子之情。
如果可以,我愿意为父亲立起一片天,我可以,会为父亲融化心中的冰;如果可以,我愿意父亲,成为自由长寿的青松。
如果可以,我要向他说声——谢谢,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