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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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是国人的通病。古人诗云: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
人们一旦有了声望,一旦有了钱财,或者一旦有了喜事,甚至是空闲,便有一种“呼朋唤友”的习惯,大家相聚一起,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即使是没钱物待客,清茶一杯,瓜子、花生米一碟,也足以消受半天待客聚集之乐。聚,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种常态,到如今,更成为现代人追逐的一种时髦。各种名目,诸如什么同学、老乡、战友、棋友、网友等等的聚,着实让人应接不暇。
然而,聚,并非是一件能让人随心所欲的事,它是有条件、有环境等等要求的。俗语说: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聚是一种忽闪忽暗之火,它时而张扬、疯狂,时而又淡漠、冷酷,一边用种种风情极力撩拨着人,一边又用无情的焰火肆无忌惮地蹂躏着人。早晨蹲厕,悉读余秋雨散文《苏东坡突围》。
文章在讲述苏东坡从狱中出来,带着一个极小的官职,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到湖北黄州,过着凄苦的生活时,引用了苏东坡他自己写给李端叔的一封信中所描述的一段文字。信中说:“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初读这段话时,令人十分震动。因为谁都知道苏东坡这个“一蓑烟雨任平生”、乐呵呵的大名人是有很多很多朋友的。
平时日复一日的应酬,连篇累牍的唱和,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一半是为朋友们活着。但是一旦出事,朋友们不仅不来信,而且也不回信了。他们都知道苏东坡是被冤屈的,现在事情大体已经过去,却仍然不愿写一两句哪怕是问候起居的安慰话。苏东坡那一封用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史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地从黄州带出去,却换不回一丁点儿友谊的信息。他那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于是一代名人也就混迹于樵夫渔民间不被人认识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谁能道尽此时苏东坡精神的遭遇呢。聚,演绎着人世间的炎凉。此时,我想起诗圣杜甫晚年所写的一首诗《宾至》:“幽栖地僻经过少,老病人扶再拜难。空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竟日淹留佳客坐,百年粗粝腐儒餐。不嫌野外无供给,乘兴还来看药栏。”这里,诗人老了,幽栖在偏僻少人经过的地方,偶然有佳客来到,比起苏东坡还是要强上一些,但“竟日淹留”的强求与困窘,也让人感到相聚的窒息与生活的无奈。聚不可强求,聚散终有时。
在问世间,情为何物时,聚,也直露出它的本性。有一位女同事,近来心情不是很好,乘我难得空闲,竟向我倾诉起她对“缘聚缘散俩相依”的感受。“有人说缘是为了相遇;有人说份让我俩在一起;有人说聚是为了分离,有人说离别是为了团聚。他对我说缘让我俩相遇;他对我说,今生不能在一起。他对我说聚是为了分离,他对我说别离后不会团聚。”聚,此时宛若一个世故之人,嬉戏、笑哄着人们。
聚,其实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它取自于人的努力与客观存在状态。当人们想到“聚”的时候,一定要有聚的把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