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错过的生日
那一年夏天,雨下个没完没了,外公忍着风湿的病痛,千里迢迢地从老家赶过来,为的就是能够看看我,以消解对我的思念。
当我从晨曦中醒来时,外公已经在客厅等了很长时间了。我睁着朦胧的睡眼来到客厅。外公见了,颤颤巍巍地想要吃力地站起来,但被妈妈劝着坐下。
外公疼爱地望着我,哆嗦地伸出手,沙哑着说:“贝贝,醒来啦。来来来,让外公仔细瞧瞧,呦,又长高了,快超过你妈妈了。”我在外公的身旁坐了下来,和外公聊了我的学习状况,聊了我最近有一些开心的事。外公听着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外公发现我不停地看手表,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说今天是一个同学的生日,她邀请我去参加。我向外公说对不起,然后准备离开。
妈妈望了望外公长途奔波后一脸的倦容,犹豫地说:“可是”外公立刻打断了妈妈的话:“让贝贝去吧,她能开心就好!”“耶!”我大声叫着。外公笑了,眼角的皱纹笑成了圈圈螺旋。可是我忽略了笑容里不易察觉的复杂滋味。
我是多么无知,像一只小鸟飞出了家门。我玩到傍晚才回家,却发现家里没有了外公的的身影。
“外公呢?外公去哪儿了?”我着急地问妈妈。
“你外公去阿姨家了。贝贝,你知道吗,今天是外公的生日。你外公不让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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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今天是外公的生日!”
我的生日,外公从来都不会忘记。每次在生日的前一天,他就开始忙碌起来。买一堆我爱吃的水果,买好几大包我爱吃的零食,买我喜欢的卡通蛋糕生日里,我最开心的是收到外公送我的生日礼物,客厅里满满堆着的都是外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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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过了外公了生日!我喃喃地说:“外公,对不起。真对不起您。”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泪水慢慢盈满了我的眼眶。现在,我才想起,这次外公老了许多,瘦了许多,头上的银丝也增添了好多,坐下起身也艰难了许多。
泪水中,幻出雨中外公寂寞离开的孤寂的背影,那背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雨水潮湿了外公的头发,也潮湿了外公的心。
我拨通了电话。在电话里,我哽咽地叫着:“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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