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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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大千世界中,背影,无处不在。它们或熟悉,或陌生,或瘦削,或肥胖,或孤寂,或欢快……
皮影戏剧场里,不过稀稀拉拉几个人,宽阔的剧场里,除了背影音乐与老人的腔声,安静极了。我站在幕布后,悄悄将幕布拉开少许,我不禁眯了眯眼睛。老人微微下蹲,将他那瘦削的身子隐藏在白布后,那枯瘦、布满皱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操控者手中的皮影,偶尔间,线与线交缠于一团,他也一点一点将线解开,继续表演。我突然有点期待老人有着一张怎样的脸与一双怎样的眼睛,可惜我只能看见他那微蹲的身影与满头的银丝,看着老人的背影,我想,这是一个热爱民间艺术的老人。
养老院里,一切都撒满了阳光的味道,蝉已经在树上鸣叫了,我端着刚接来的热水,向着姥姥那儿走去。几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拿着照片,坐在阳光下,不知在议论些什么。阳光柔柔地铺在她们身上,铺在周围的草地上。我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她们身后,听着他们聊着有趣的事。“我家那孩子啊,个个不让人省心,也就那丫头和我以前像些啊……”我不禁将目光停留在那个老奶奶身上,试图从那灰白的头发,靠着轮椅的身子上寻找当年的年少气盛……
背上那条柔软的、颜色鲜丽的毛毯随意地披在老奶奶肩上,那背影忧愁而又怀念。站在她们陌生的背后,我想,这是一群可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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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奶奶一手打着毛衣,一手扶着眼镜。背向下弯着,看着奶奶打毛衣的背景,耳畔又想起了那一次,我与奶奶的对话“奶奶,毛衣,为什么不在外面买呢?省时又省力”。“当然是自己打的,穿着暖呀!”我看着屋檐下那个孤寂的身影,那被椅子遮去大部分的小小的身子,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心酸。我想,这是一个认真的老人。
每一个背影里,都藏着一个别样的老人,他们的故事,留在我的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