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渠开遍莲花
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题记
时间像滕蔓一样攀附在我的身体上,日日年年的岁月使它钝化、老去、新生,犹如岩层的堆砌和分化让我清清楚楚窥见日月星辉同我烙的印记。它是盲目的引路人,纵使对成长怀有热烈的憧憬或是执拗的对抗最后都不过被它化为涉足而过的淡淡身影,轻盈、优雅。
很多的时候我喜欢躲进房间的一隅,或许是有着灿烂千阳的白日,或许是有着月亮却少了星星的黑夜。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手捧着书,眼睛时而看着书内的世界时而注视窗外的人间。车流密织,灯火光明而耀眼,仿佛觉得自己也身处一座围城之中,从城内的波澜不惊看城外纷繁复杂的百态众生。我的围城,困住我的是记忆的锦缎配以时间的针脚加之情感的暗纹。
偶尔我会想回忆是否像头发,有时候你想起它会让它越发得顺滑而流畅,有时候你想起它除却脱落掉丝丝缕缕之外还有阵阵的疼痛。成长亦如此,或许它是一个太过于空泛的概念。当我看见南迁的大雁北返又南迁;当我嗅到一次又一次茉莉花的香味;当我书桌上的日历换了一本又一本,我知道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在我身上施下魔力,发生了深刻的、潜移默化的改变与影响。
曾经种过一株豆芽,或许是科学课上老师的要求。它每天沐浴阳光,慢慢地破土、发芽、伸长、长叶。不管我是否会为了做观察日记期待它拼命地长,它都依照自己的步伐,有条不紊、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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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是一个有些别扭的人,我期待年华给我错落有致的刻刻镂镂,同时流连于过往的斑驳痕迹。每天我往返于家和学校,出门的时候所有的星星都在身后埋藏着赧颜,回家的时候所有的路灯都挥散着柔暖的光。在平淡无奇古井无波的生活中我肆意膨胀着自己的小宇宙,试图留下一个自信的独一无二的背影。每一天都活色生香,在时光荏苒中,在静默须臾间,痛苦地刻骨,欢乐地尽兴。
梭罗在《瓦尔登湖》第一章这样写道:当我写出下列篇章、更确切的说是其中大部分的时候,我是独自生活在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瓦尔登湖旁森林中一所我自己盖的小屋里,周围一英里之内没有任何邻居。
呵,多么雅致的生活。我常常都对这样的生活暗自歆羡。优雅缓慢到极致是心的优雅淡然。是观云卷云舒的悠然,是赏花开花落的闲情逸致,更是心有莲花者满目皆为莲花的超脱。就像清少纳言在《枕草子》里把每天的生活记录地繁杂而琐碎。山间的鹿鸣、宫闱女眷的家常、祈福祭祀的盛景。心心眼眼都装的是平凡生活的点点滴滴,但一字一句却有着我无法深味的自然的澄净灵性、生活成长的忧伤愉悦。
成长是怎样的?
很小的时候我渴望成长,像那些青春飞扬的朝气蓬勃的少女一样。后来看了张爱玲的《天才梦》,“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突然感到了成长过后不得不面对的苍老无奈与悲凉,无法抗拒的时光打马而过有着白驹过隙的匆匆,而我们注定在这其间看透所有白昼黑夜,抹掉所有歇斯底里。成长,是走尽九曲回环,倾尽一生华年开出的一朵最美的花。
胡兰成送给过张爱玲一句话:如使岁月安好,现世安稳。
而我只愿将成长放置于流水明月韶华之间,任它自由、缓慢、淡然、优雅地滋长,生命常绿,回忆常新,生命之渠开遍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