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绕指的幽香
也许是飞鸟掠过玻璃窗讲我从沉梦中惊醒,朦胧间月光已碎了一地。幽香似有似隐,偶尔浅掠鼻尖,沉香似是燃了许久了吧。
(一)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又是一年夏意正浓,此起彼伏的蝉鸣充斥于拥挤的空气中,忽而忆起那些童趣的时光,欣欣然间已停留在了过去的长河中。
不是不会遗憾,毕竟那时的彼此太令人怀念,总角晏晏,青梅竹马,可我们谁都无可避免地成长着,我们无法再囿于象牙塔中的欢乐,总有一天会如各种所唱: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草长莺飞,物换星移,在这些各自成长的日子里,我们各自有所经历,有所感受。我们去过不同的地方,或水乡,或大漠,或椰林,或草原,那是另一种愉悦,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愉悦。就像是从同一棵楠木中分枝的细干,总会朝着自己的未来延伸,去感受自己的命运。
回忆无法被照片封存,逝去的多少个三百六十五将无法用手指数尽。有心人寄来了一支沙漏,让我细数重逢的日子。
我们都害怕成为彼此的回忆,害怕总有一天会随着尘烟在彼此的记忆中消散开去。我们频繁地互诉相念,一次又一次地“君问归期未有期”。我们期盼着再一次回到那个共同的家中,我们都知晓,只有那个我们共同生长,那个秀美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才是家,其余的,都不过是寓。
也许某个静水流深的日子,便是相聚之时吧。落叶,总会归根。
雏鸟分南北,云山隔至亲。
待到花开时,梦起梧桐雨。
(二)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我想下一首与青春有染的歌,可灵感全都被初夏的暴雨打湿在烟尘覆盖的柏油路上。
我想写一本演绎青春的文字,可当《纽约时报》向我宣告小四不再是小四,而是“中国最成功作家郭敬明”时,我突然发现所有的情节所有曾因此而“明媚”的青春都在那一刻走向崩塌。
我想写一首如青春般可轻轻吟唱并乐此不疲的小诗,可被歌颂者却早已被浩荡的洪流卷入了忙碌的节奏中。
三毛说:一切都会过去,如那些花儿,那些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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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如果一生就是由许多个“过去”组成的,那么选择挽留的人是否做的便是一件愚昧的事情,那些说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人是否不过是做了一场痴梦,等到梦醒时才了然,经年梦亦非。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轻轻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也许从海子身上碾过的,除了呼啸而过的火车,还有浩浩荡荡的时间,他以此种方式,来祭奠“春暖花开”的曾今。
(三)待风止尘烟寂,沉香烬
笙歌少年,飞马如燕,跨过谁家门前。
流水浮灯,杏雨纷纷,白衣胭脂桃花明。
笙歌少年,飞马如燕,跨过谁家门前。
流水浮灯,杏雨纷纷,梦里梦外不复筝。
后记:
当沉香成屑,曾绕指的幽香早已在空气中消散,不曾留下痕迹,或余温有过短暂的停留,但终究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