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从不缺席
我希望你能看见——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这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你总是对我笑,即便我摆出一副厌恶样子,你的生活本与我无关,我曾冷漠地对待你,凶你,在背后说你坏话。但你还是你。
我讨厌你,我曾讨厌过你。
和你见面的那个夏天,我把你们视作空气。天气很热,父亲烦燥,我在门缝中看见你愁着脸,为我挡下了他的辱骂。我讨厌你的软弱,更讨厌躲在借口里的自己。
你为我准备热牛奶,要带我出门买新衣服。你总说蓝色的衣服很适合我,也总是会偷偷把小零食塞进我的口袋,塞进我的书包里。而我却总是拿“没时间买衣服”,“不喜欢吃零食"这些借口拒绝你的好意。而你的脸上不曾显露过一丝难过,你也从不生气,只是笑笑:“没关系,等你有时间也行。”
还有,关于你的化妆品,我想说声对不起。我那时讨厌你身上的香水味,讨厌你花了大把时间的精致的妆容。有个晚上,我丢了你的香水和几支口红。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我视你为一个陌生人闯进了我的人生,我对你抱有敌意,像山中的老虎被抢夺了领土。
可我明明知道,你爱我。
现在,我接纳你,我渐渐了解你。
一次家长会,你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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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座位上竟感到担心,我在害怕,我在怕什么一一我怕你在路上出事,我怕你遇上了什么事故。我怕你不爱我了。我想着你的点点滴滴,想起你总辅导我做题,想起你为我挡住了无数次父亲的言语攻击,想起我对你做的那些傻事,我是有多傻?辜负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多少次?多少回?我揣着担心和悔意回到家,我看见了你的笑容,世界安静了,我也安静了,我第一次对你笑了。
我总是藏着好意,把恶意大大方方地放在脸上。我第一次意识到——你不是我的母亲,但你也是我的“母亲”。
在我的人生里,你错过了我的童年,你错过了我的曾经,但你没有错过我的青春;在我的人生里,你帮助我成长,你是那么平凡,又是那么伟大;在我的人生里,我希望你不要缺席,我希望一直有你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