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那么多的云
古人说:“去留无意,闲看天上云卷云舒。”
浮云,原是这世上最琢磨不定的东西。但我想,我应该是浮云。浮云远离大地的喧嚣,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但它不是镶嵌在空中的,浮云最讨厌的就是束缚,就是为了挣脱束缚,它才从大地逃脱了出来,又怎肯轻易让天空绊住自己前行的脚步?所以,浮云从来都不属于大地,也不属于天空,它介于两者之间,有着自己的航行轨迹,不受一切控制。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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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被称作“小孩”,那是如此幼稚的一个称呼,那意味着我还如此稚嫩,一切都无法为自己做主;但我更加拒绝变成“大人”,因为大人是最无趣的生物,就好像《小王子》中所讲的那样——“这些人都操心着重要的大事”。但是,重要的大事又是什么呢?我总以为很少有大人知道答案。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我拒绝模仿,拒绝重复,拒绝克隆;即使坐在同一个课堂中,上着同一个老师的课,我依然力求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无论是作业上的不一样,成绩上的不一样,或者是专注程度,热爱程度的不一样。我力图做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但是,独一无二并不意味着百分百的努力与刻苦。
每当父母、老师语重心长地告诉我:“高考是一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你该走的道路。”时,我总是点着头,装作“吾必当三省吾身”“来个突飞猛进大跃进”的样子连连道“是”。之后,却全然没有那份“战斗”的激情,吃饭睡觉,读书考试,忙里偷闲,苦中作乐,日子还是如以前一般没有什么改变。不是我不好学,不是我不思进取,实在是打着青春标记的日子,让我舍不得毫无保留地全部用来读书考试。我只是期待着忙里偷闲的那一会儿,和同桌嬉笑打闹的那一会儿,信手拈来一首打油诗的那一会儿,会给青春的岁月添上那么一两抹闪亮的颜色。
高考、成绩,对于我从来都不是重到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快乐、自由也从来不是可以随意放弃的东西。就好像浮云,它不是风,因为太轻薄,所以没有了形状;也不是雨,因为太沉重,所以终究只能入土为安。它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对于一切身外之事,浮云、我自有自的评判标准。我想我应该是浮云,创造着自己的世界不屑于附和于他人;变幻着自己的形状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偶尔来个“火烧云”,灿烂了一刻,然后沉寂下去,继续做我与世无争的浮云。我想,每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应该是浮云,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浮在半空,自顾自地变换形状。然后,终有一天,当我们变得足够沉重,就化作雨滴落到了地面。
变成一株草,或者一朵花,或者其他的什么,偶尔抬头的时候,会发现天空,依旧浮着那么多的云,自顾自的,不受束缚的,快乐的,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