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水果
钻入了一道数学题的死胡同,瞎转悠了老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心中平静不下了,那团怒火无法遏制地爆发了,我愤怒地扔下笔。
眼神瞟向窗外,阳光从眼前闪过,带来一道耀光,我感到有些眩晕。伸手挡在眼前,依旧有阳光穿过指尖。闭上眼,抚摸着有些酸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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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抬头望去,是奶奶。“发什么呆呢?程程。”她端着一盘精心搭配过的水果拼盘,步伐缓慢地走进来。“没,只是眼睛有些累。”我揉了几下有些模糊的眼睛,伸手接过奶奶递过来的拼盘。“那不要想了,累了就休息,”奶奶走近我身边,“吃个水果吧,很甜的!”奶奶伸出手从盘里挑出一个小西红柿,上面还带有水珠,阳光透过水珠,反射进我的眼睛,但却并不感到刺眼。伸手接过,一咬,好甜,心里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多吃了几个。奶奶看着吃得满心欢喜的我,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如同阳光下盛开的菊花,灿烂炫目。
现在想起,似乎那幕还在眼前浮现。我知道,大热天奶奶递过来的一杯冰镇果汁是一份爱;每个大冬天的早上喝着奶奶亲手泡的牛奶是一份爱;每次在闷热的厨房里做出我爱吃的菜是一份爱。奶奶,您对我爱的表现实在是数不清了。泪水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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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查出患有脑充血的奶奶变成了植物人。等我见到奶奶时,她的那个模样让我惊愕了好久。只有几根稀少的白头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额骨像两座小山突在那,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全身上下满是针针管管,连说话都说不出,只能嚷嚷地说些什么。几位阿姨全站在病房边默默地哭泣。“程程,快来,跟奶奶说几句话。”大姨向我招了招手,擦了几下眼角的泪水。我快步走到病床边,奶奶的眼睛已向内陷,眼球里全是血丝,看得我全身都轻微的颤抖,手握成了拳头:“奶奶,是我,我是程程啊!”声音里已有一种呜咽声。奶奶的眼睛有轻微地转动,如白纸般的嘴缓缓张开,颤抖着,眼睛无神地望着我:“程……程……程程。”断断续续又十分低声。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我眼眶里奔涌而出,潮湿地划过我的脸颊,很快,衣服上湿润了一大片。我压抑着,可忍不住,牙咬着下嘴唇,想极力遏制住哭泣。身旁的几位阿姨哭得更厉害了,全身搐动,一声声痛苦地唏嘘着,仿佛是来自她们灵魂深处的缕缕呻吟。“奶奶……”
又一次泪流满面,望着这个空荡的房间,好孤寂。伸手抚过那桌子,奶奶,我想你了,想你对我的爱了。我对您的爱还不及您对我的千分之一,怎么你就急匆匆地要走了呢?
爱,只因你而存在。上帝,愿你能永安奶奶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