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的竹林
有时候,在城市里呼吸多了污浊的空气,也偶然会想起那砖墙碧瓦的小竹房吧,只需跳开竹帘,便可看澄澈的小溪汩汩流过。如果捧上一本古色古香的书籍,轻声念诵着“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那便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有时我会躲进竹林,放松自己,眼睛开始旅行,心灵亦漫步在这宁静幽雅的环境中。
悠悠地漫步,渐渐的我又会踏上那条熟悉的小路,麻雀与黄尾鸟的叫声,总是响彻在空中。一只白羽红冠的芦花鸡窜了出来,“笃、笃、笃”的敲着地面,突见到了生人,却是惊慌的跑开了。我望着它摇摇晃晃的身体,笑出声来。
蝉还在烦闷地鸣叫,黄尾鸟有时展翅飞过,一串串飘落的竹叶是它出场的礼花。阳光透过了层层的竹影,照耀在我的脸上,不刺眼,但很柔和。
我踏着碎叶继续向前走。过了一段路,碎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压得硬硬的土,路的尽头——也许那是尽头吧,是一条汩汩的小溪,与我那无数次在念想中看见的一样。澄澈的水流碧波流转,那时池中的五尾鲤鱼也变成了十三尾,溪后的小竹屋却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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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下凉鞋,卷起裤脚,把脚浸入水中,感受着水清凉的温度,向小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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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开竹帘,里面的摆设整整齐齐,这个承载着我儿时许多欢乐的地方仍然干净,但那时一起玩耍的伙伴却早已各散天涯。但这干净如初的小屋和愈长愈大的鲤鱼,到底是谁在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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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吃饭咯——”外婆的大嗓门穿透了竹林,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却突然明白了。
我甜甜一笑,立即回应到:“来啦——”
夕阳,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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