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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语轻声的呼唤，伴着公交的气刹声，我回到了儿时的村庄。

村头的河依然是那般清碧的颜色，偶尔吹过一缕风，泛起丝丝涟漪，才知道河水在缓缓的流着。

我踏着缓慢的步子，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四处观望。青砖瓦房，裸露的黄土，甚至儿时爬过的大桑树，也仍然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些让我温暖的东西。

走得累了，找了个树桩坐下。猛的，想起了那缺失的，正是阿婆们端坐的身影。小时候，不管是哪家，闲时总能看到有位阿婆静静地坐在门前。也许是在看草垛下斗耍的狗，也许是在看宁谧的河水，也许，会看看我们这群调皮的孩子。记得那一年的秋天，我们以着阿婆们会在家里会守在家里过节，便偷去垄上砍甘蔗。刚得手，正准备溜时，却被守垄的阿婆一声喝住“小鬼们，又来偷吃。”吓得我们立马放下了甘蔗，一声不吭的低下头，等着阿婆的责骂。“过节了，不好好在家耍，倒跑出来，还不快回去。”难得阿婆赦免，我们拔腿就跑。

“唉！甘蔗不要了？”阿婆急着朝我们大喊了声。

我们闻声折了回去，乐着拾起了甘蔗，依旧是拔腿跑了。“小鬼们”阿婆笑骂了句，又回去守垄。

我的嘴角禁不住莞尔一笑，我低头看了看紧挨着的手指，它们一定是给甘蔗汁粘住了。我站起身，寻着土坡来到了河边。在地上拾了快石头扔向河中。水波一荡一荡的，静静的向前蹒跚着。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阿婆守望的身影，一点一点，随着河水远去。河水走得那么从容，没有半点的流连。

河水带走了阿婆，为什么？我静立在河边，凝视着河水，手里把玩着石头，在河里的波纹快消失的时候丢进一块，好让我一直看到河水在流。

离开的时候，天以全黑了。透过车窗，我望向河的方向，没有月光，也没有灯光，我却看见了，那是时间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