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愁在心头
愁,是心在秋天时候的感受。
叶落之时,又添细雨,总是免不了让人觉得伤感,或者更多的是愁:忧愁,哀愁?这都说不清楚。不过笼着这淡淡的愁,我喜欢一个人在溪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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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是静的,与其说是静谧,倒不如说是孤寂。风不大,雨也不肯落,就那样漫悠悠地在天空飘着,散漫到了极致,间或在拘谨的水面上点上一泓泓的细纹,然后一弯弯晕开,接连不断,缠缠绵绵,秋仿佛就住在了溪边。
这个季节是慵懒的,慵懒到了哀伤。叶子要落了,世界却还有颜色。溪边道旁的几棵银杏树,小扇子扑闪扑闪地扇起来了,扇出了一世界飞舞的、缭乱的金黄,扑朔迷离间,似乎多了一些温暖,但这温暖,不永恒。永恒的是太阳,可它高高地挂在遥远的苍穹,淡淡地俯视着,不愿洒下一捧阳光。远处隐约着连绵的山,被浓重的色彩叠加着,墨绿的松,血红的枫,说不出是谁遮掩了谁,还是谁又安慰了谁。而那无树的荒山上,野草杂着或灰色或棕色的岩石任凭风翻滚着最后的生命。抬望眼,天太高,世界太大,人太孤单。
深秋的某一天,我不再一个人,我和霍沿着落叶铺成的小路散步。河岸上的石头参差棋布,我们高高地坐在上面,彼此笑一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看着泛了黄的细细的柳叶,半沉半浮,在水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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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石头,在石阶上踩落叶,发出“嚓嚓嚓”的破碎声。忽然她回头朝我笑笑,问“你,想不想回小学去看看啊?”声音像这深秋的天,有些涩,我又望向刚才水中的那片叶,还没沉。我站起来,说,“走吧”。
风还是清冷冷地吹着,我们走在满地的落叶上,望着天空,望着远方,努力感受那一丝触碰不到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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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并不远,只是门关着,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从小屋里探出头来,看了看我们。远远地,我便停住了,只有霍跑了过去,踮着脚,扒着小屋的窗,一脸谄媚地跟老大爷边比划着边说着什么,我静静地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一会儿,她走了回来,失了欢喜,眉毛纠结着,于是我敛尽浅笑,轻轻地拉拉她:“没事,走吧,毕竟这儿已不再属于我们了”。我们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寂寂的楼,霍冲我笑笑,眼底却是深深的,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指尖,有些凉,像秋。
我们离开了,雨终于飘落下来,波,一圈圈荡开,细细的,散乱着、寥落着,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