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
深秋,落叶时节,小雨绵绵,叶子被浇黄,褪去一身碧色,却已年迈;缓缓落下,生命最后的绽放是飞翔,取而代之的,是满树的瓜果飘香。——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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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漫步在城市的角落,远远地从高处俯瞰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被落日的余晖照得像黄金。一位卖菜的奶奶,独自坐在巷子的角落,眯着眼,摇头蒲扇,今天的菜,已经干干的瘪了下去,很多,没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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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小孩,从我身边蹿过,跳到老奶奶跟前:“奶奶,我想吃糖葫芦!”奶奶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摇蒲扇的手,祥和地朝孙子笑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零碎的钱,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孙子,然后摸了摸孙子的头:“去吧,买了把剩下的钱补回来!”
我承想: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你奶奶那般省吃俭用,这一天下来,钱没挣多少,全被你拿去花了!我疾步走去,摸出仅有的16元,对奶奶说:“奶奶,菜多少钱,我买16元的菜,你帮帮忙,看看我能买多少。”
“不卖啦,菜都不新鲜了,不卖人啦!改天再来买新鲜的吧,我天天在这儿!”她苍老的,古铜色的脸上绽开了花,露出不全的牙齿。小孩又蹿到奶奶身边,手里拿着糖葫芦,把它放进了奶奶的嘴里,奶奶咬下一个,又笑道:“奶奶不吃,乖,你吃。”然后,站起来,用她那单薄的肩膀扛起体积比她还大的菜篮子,孩子跟在后面,夕阳西下,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我目送着他们,心里波涛起伏。
毕业季,那个仲夏时节,依稀记得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共同携手,放声高歌。放学后,我主动留下打扫清洁。从窗台上望下,两列队伍那样整齐,大家笑着、哭着,我不忍和他们一起走,因为我害怕流泪,害怕自己也会变得伤感。那47个散发着,洋溢着青春光芒的笑容,或许永远都看不到了。与我同行的夏雨欣,与我一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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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散了呢!”她喃喃道。
“可不是嘛。”我说,“未来还有个初中毕业,高中毕业什么的,那不得哭得昏死过去!”
说完,教室里爆发出哈哈大笑。
打扫完毕,我们也该走了。在校门口时,我和夏雨欣不约而同地往上看,刘老师的脸出现在教室窗口,她朝我们挥了挥手,目送着我们。
我的心像被撞了一下,很疼,一滴泪落到了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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