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那么多
今天早晨是个大雾天,凛冽的风一阵一阵的刮得人脸有如被尖针划被锐刀刺的痛苦之感。看不清五米之外的浓雾让我有一种身处异次元世界的错觉,凭空地生出感慨的情绪,掉入回忆的漩涡。
打我记事起,身边好像就有了L的存在。
小时候,自己被伙伴们戏称为“胆小鬼”。有一次,父母都不在家,小小的我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总觉得大衣柜里一定藏了大妖怪,说不定一会儿就会跑出来把我吃掉。我惊恐地死盯着大衣柜,越想越害怕,身体不断地扭啊扭,恨不得把床扭出一条缝,让自己藏起来多好。可内心的恐惧像疯长的藤蔓,不断地妖娆的缠绕我心,随之勒紧再勒紧……在一番“妖怪吃小孩”的心灵模拟战斗后,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顾不上礼貌不礼貌,撒开脚丫子冲出家门,向邻居——L家求助。逆着灯光出来开门的是L,在我断断续续地描述中,她像小大人一样,把我领进她家,用热毛巾帮我擦脸,用轻柔的声音安抚我,为我讲故事……所有的悲欢都冲出胸腔,悬空,凝滞,变成陡然下落的瀑布,在最后完完全全归于了平静。
呐,L,你知道吗,你的声音在当时那个弱小的我听来,比圣母玛利亚的圣语还要神圣。犹如天籁,纯澈干净,仿佛是具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温暖了那个“胆小鬼”冰冷的心。也是“胆小鬼”最后变得坚强勇敢,披荆斩棘向前冲的无限动力。
那个时候,L就像姐姐的存在。
长大后,随着时光的无限舞蹈,“胆小鬼“成了一个快乐又精明的小女生。每次,当我穿梭于声乐,舞蹈,钢琴,辅导班之时,总是L买好糖葫芦,站在我们约定的大榕树下,笑得一脸的风轻云淡,眼梢眉角都是温柔的迎接飞奔下来的我。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下点点金粉,时光仿佛就此凝固一般,定格在这美好的一刻。无论过了多少年,我一闭眼,脑海中就能浮现出她当时的容貌。这样的她,永远以陪衬者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身边,给了我想要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我,永远以佼佼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享受着整个世界的目光。——谢谢她一直都没有离开。
睡过同一张床,翻过同一面墙,上科学课时一起笨手笨脚地把试管打破,把溶液弄到裤子上,一起逛街不仅迷路还弄丢钱包,一起背书,一起努力复习应考,写交换日记,在跑道上“晒”月光……我记得我们一起到处品尝小吃的情景,也记得一起在无聊的体育课上聊八卦与老师玩躲猫猫的心情。我记得我们毕业要分开时的抱头痛哭,让人怀疑成神经病,更记得彼此坚定的理想和拉过勾的约定。我们如此相似,使我觉得我们是同一条主路的两条分支,最终总能再交会。我一直在继续前行,因为我知道你在前行,你在远处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我知道我们最后一定会相遇,所以我知道终点在哪里,无比笃定。
那时候,L就成了最好的朋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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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呀,我和L进了不同的初中,身处两地。可距离并不能阻断我们的友谊,不能淡化我们彼此对对方的关心。总是在我无法得到理解时告诉我做自己就好,在我最孤单时鼓励我要宽容及善良,给我汹涌澎湃的感动,鞭策我要继续加油。一直以来,最了解我的思维习惯,关心我,保护我,理解我的全部,给我以取之不尽的温暖。从不追问我的一切,因为她不用问就什么都知道。“如果你被世俗伤害,对未来迷茫,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走在正确的路上,那么我会为你画一面笑脸,清晰地停留在你的前方。”你的话语,让我笃定地相信——及时暂受挫折也没关系,我手里紧攥的不只是一人分的爱与希望,肩负着的不只是一个人的梦想与愿望。所以,即使自己天资平庸,为了他们,也要变坚强,也要像发了疯中了邪着了魔一样往前展望。
狐狸:“你的那个星球有猎人吗?”小王子:“没有。”狐狸:“那,你们那个星球有鸡吗?”小王子:“也没有。”狐狸:“哎,世上没有一件事是十全十美的。”
——L,你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在我的世界,却是唯一的珍宝。不管我心里翻涌起多少愤世嫉俗的怨念,无处排遣。只要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光。你是那样美好,单纯及善良。
现在,想起你小时曾对我说的那个关于“闭上眼睛,你会看到那个你最重要的人。”在漫长年月里,我闭上眼睛,看不见自己,却看见了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需要,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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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