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朋友都会变的更坚强
任何事物的开始都是另一个事物的结束,我不同意这一句。但是,任何事物的结束都是另一个事物的开始,我一直坚信。
——题记
2007年2月27日,小雨,天空到处都是云满面怨仇的哭脸。我也是心乱如麻,刚刚得知好友要远赴外地,从此与我再也无同窗之缘,我好一阵惊愕,以至于自我欺骗的怀疑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从家去看好友的路上,任雨水溅的浑身斑斑驳驳,我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她一面,让她亲口告诉我,她要走了。让我再多一点时间,让她骑单车带我风驰电掣,还有我们打打闹闹的日子还没过够啊!让我再和她开最后一个玩笑,再当一会儿她的姐姐——呵呵,她可是总不承认我比她大哦!
这个淘气的小丫头,和我在这条路上走了3年了。我曾开玩笑的对她说:“这条马路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压平的,其中有你我的功劳。”
“才不是呢,只有你这种重量级人物才压的平马路,我这么轻,怎么敢邀功啊!”
“什么!臭丫头,我非扁你不可,你别跑——”
“啊!啊!母狮子来了,救命啊——”
这些笑声再也不会出现了,都被她带走了。为什么?明明是春风却带着秋的凋零和冬的冷酷呢?
我几乎是带着喘冲上楼的,按下那再熟悉不过的门铃后,一边在门口喘着粗气,一边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把她要走的消息最先告诉我。门开了,让我再次惊愕。迎接我的是一张笑脸,一张与今天的天气反差太大的笑脸。
见我有些发呆,她忙说:“你怎么来了?”语气带着惊喜。我反应过来,带上快乐的微笑:“想你了呗!”接着一切开始倒带,像以前很多次来她家一样。我们一起坐下来,谈谈电视,谈谈偶像,再谈谈某某同学的糗事,她又坐着凳旋转着,一边左摇右晃,一边瞄瞄电视,又瞄瞄我,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天真样。
“作业怎么样了?”这是我每次来她家都会问的问题,但是今天刚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她要转学了,作业什么会和我一样?我们不是刚刚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她走的事吗?怎么我又说出来了——
“嘿嘿,你信不信我很多都没做?”她眯着眼,笑着问我。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啊!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寒假作业,指着上面的空白说:“难道你想帮我做?”
“臭丫头自己做去!我的作业还没做好滴,给你做我心里不平衡!”我像个长辈似的教育她起来。
“中考也不回来了吗?”沉默了一会,我问她。
“恩,在那边考。”
“那么,想考那所高中呢?”
“——”她沉默。
对呵!未来的事,谁说的上来。现在说考哪所高中又有什么用。呵呵,命运把人弄的好尴尬啊!理想,有好多人明明可以实现的,却因为这样与那样的原因走上另一条路。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考北医!”我激动的大叫,做了一个旋涡鸣人的标准姿势。
“哈哈哈哈!”她看到我滑稽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笑过后,却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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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想考复旦。我故做深沉的拍拍她的肩膀,“复旦可是不要缺乏信心的人啊!”她点点头,“高中我会努力的考的,争取再和大姐一个学校!”她也装模做样的拍拍我的肩,我们一起笑起来——
她将我送到楼下,才将雨伞给我。“搞什么啊,今天是我送你,怎么成了你送我了!”我笑着说。她站在楼道口,隔着雨帘目送我出拉她的眼眶。
“非得人去楼空吗?”此语一出口,不禁一惊。2年前的8月底,也是离别,送另一位好友外出求学。同样的一句话,2年后,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同样的内容,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心境,是一种巧合?还是——
我知道,从此这条马路上只剩下我一个。我也知道,从此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也只有我一个,那些离开我的朋友,他们又有自己的路要走。
突然想起好多好多的唐诗来,一个人在雨中,大声的有感而发: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一千年前的诗人用短短几字表达对朋友的思念,而现在,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的走入下一个一个人的征途,太过于平淡和惨白。
但是,我相信,我和我的朋友都会变的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