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需要人照顾
12岁的蒙城小姑娘茆华瑞赚钱给患尿毒症的父亲茆文志治病。3年来,她牵着爸爸的手走过了好几座城市,却无暇顾及美景,她只想用自己的歌声延续爸爸的生命。她既是爸爸的眼睛,也是爸爸可以依靠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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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病父去流浪
茆华瑞从记事起,爸爸妈妈就在浙江周巷卖卤肉,她在蒙城立仓镇黄龙村的老家和外婆过,最盼望的是放暑假和爸爸妈妈团聚。“后来,爸爸的眼睛出了问题,看不清东西,医生说是糖尿病导致的。2006年爸爸接受了一次眼部手术,谁知道后来几乎双目失明,只有右眼还能感受到一点儿光,后来,爸爸病情加重,转化为尿毒症晚期。”一次次求医无效后,妈妈失去了信心。2008年一个夏天的早晨,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茆华瑞在电话中哭着求妈妈回来时,听到的答复是:“别找我了!我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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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茆华瑞就跟着爸爸过起了流浪的生活。那年,茆华瑞只有9岁。
她为赚钱唱出第一句
2008年7月,父女俩来到广西桂林兴安县。正当俩人为生计发愁时,路边一家琴行传来的音乐声吸引了茆华瑞。对,卖唱可以养家糊口。很快,茆华瑞就成了吉他班的一名学员。
因为钱快花光了,茆华瑞只跟老师学了一个月吉他,便提着吉他提前上岗。当时只能弹唱两首歌曲:《童年》和《爱江山更爱美人》。为了多赚点儿钱,她硬着头皮反复弹唱这两首歌。那天,她挣到了20多块钱,
她骄傲地笑了:我可以赚钱了!
父女俩在兴安县租了一个小房子,每天早晨4点多,茆华瑞起床为爸爸熬中药,5点半就挽着爸爸的手臂来到菜市场卖唱,一直唱到7点半。“冬天天气很冷,我刚开始坐在地上唱,屁股冻得发疼,后来干脆站着唱,每次唱完后我的腿都是麻的,嗓子也很疼,只能多喝几口白开水。”
为了省钱支付爸爸的医药费,茆华瑞常在菜市场捡菜贩丢下的菜叶。白菜、粉丝和豆腐一起炖,这道菜父女俩能吃很多天。“没钱时,爸爸骗我说他不饿,让我买一碗米粉自己吃就行了。最后我买了一碗米粉,骗他说我已经在饭店吃过一碗了,他才愿意吃。虽然饿着肚子,但想到爸爸这么疼我,我就很温暖。”
父女俩去过杭州、台州、南京和马鞍山,有钱就租便宜的旅馆住,没钱就睡马路和凉亭,虽然遭遇过白眼和驱逐,但也受到过好心人的帮助。
她背起音箱去歌唱
由于病情的不断加重,爸爸住进了医院。为了挣钱,茆华瑞就一个人背着音箱到一两里外的地方卖唱。音箱太重,茆华瑞常常累得忍不住哭起来,但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她总是躲到医院的卫生间里偷偷地哭。
她要笑着面对一切
村支书高峰曾问小华瑞想不想上学,她哭着说想上,为了不让爸爸听到自己在哭,她还用力地捂住嘴巴,最后她却摇摇头说:“我上学了,我爸爸怎么办?”
如今,她已经会唱近80首歌了。面对着人群,她显得从容大方,每逢有人投钱时,她都会轻轻地说声:“谢谢!”
茆华瑞说,再苦再累她都不怕,最怕的是爸爸有沮丧的念头,“爸爸是我的精神支柱。很多人都奇怪为啥我这么爱笑,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为啥不笑呢宁哭了还不是会增加爸爸的心理负担宁我的确很想读书,但这是一种奢望,因为爸爸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