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着微笑
我是一只纸做的雄鹰,长得奔儿漂亮。有着一双强劲的翅膀,黑色的羽毛闪闪发亮,我可以直冲云霄,去弄凉凉的风。我的头高高地仰起,黑得发亮眼球用红色作底。目光敏捷锐利,足以让我鄙视下面的一切。我与众不同的气质注定了我的孤独与骄傲。我要白云与我同行,我要大海为我歌唱,我要去月宫与玉兔玩耍。那可恶的线啊,你为什么牵住我?那个孩子虽然与我有同样高傲的气质,但我气愤他因为我的优秀表现而趾高气昂的样子。于是我想挣脱那可恶的线和可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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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我借助风力拼命地往上飞,我用力呼扇翅膀,虽然身体左摇右摆,几乎要窒息,但我绝不会因此放弃。那个孩子用力抓住线,左摇右晃,似乎在与我斗气。我看到旁边有一棵大树,急忙向树顶掠去。奇迹发生了,正如我所想,树枝割断绳索。我终于获得了自由。就像那被拴着的小狗突然挣开锁链一样快乐;就像笼中的小鸟重回蓝天的怀抱一样兴奋;像鲤鱼跃过龙门;像范进中了举人。我高兴得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我迅速冲向云霄,就在我要抓住云的裙摆的时候,一股旋风吹来,我就像断翼的飞机一样一头扎了下去,地面的树枝和玉米茬子没有因为我的漂亮、英俊而让我舒服的着地,我的翅膀严重摔断,高傲的头无法抬起,我恨、我悔。我失去了重新振作的勇气。
可怜的孩子,急忙跑过来,把我举在面前泪水泉涌而出,滴落在我的伤口上。他一定在悔恨自己的不经意而给我造成的伤害。其实我比他更痛恨自己的轻狂。
孩子把我拿到他母亲跟前。夕阳把最后一抹余辉从窗子照进来,橘黄色分外柔和。母亲的头发已经斑白,美丽的脸上过早地泛起了波纹,浅浅的波纹密密地围着一汪忧郁的泉水。似乎在述说着生活的艰辛。母亲把我拿在眼前看了看,用手无奈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母亲问:“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孩子抹着眼泪委屈地回答:“没、、、没有。”
母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接着,母亲去厨房弄了一碗浆糊,认真地修补起来。颈部用钢丝连接,使我永远保持高昂着头;翅膀用粗竹枝连接,使我能承受更大的挫折;又拿来墨汁把我的眼睛重新描了描,让我的目光更锐利,更能看清方向。这时,孩子已经在旁边睡着了,眼角挂着泪痕,嘴角露着微笑。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孩子,把我放在他的枕边。又顺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幸福地笑了。
从此以后,我飞上天空的时候,再也没想过要挣脱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