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了孤独,接下来就是冷漠
不屑于那些抱膝哭泣的人时,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会羡慕。
——题记
哭什么呢?又有什么好哭呢?真正的悲伤又怎能靠眼泪流露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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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中藏有一个重洋,流出来的也只是两滴泪珠。那时候,哭泣也仅是一种奢侈不过。
我相信你曾经历过,朋友。一个人去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天,一个人举着买一赠一的冰激凌不知道如何置处,一个人在下雨的天气里坐上公交车,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会坐过站而不会再有人提醒你,你已经长大了……
比起身旁的伙伴,你要孤单太多,你心头的苦楚也随着成长越发沉重。
你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你的热情在一次次被消磨后最终化为了冷漠。于是给自己贴上一个要习惯的标签,学会独立享受孤独。而只有在寂静的夜晚,也许外面在打闪,你蜷缩在被子里,将被子裹得很紧。你似乎坠入了孤独的汪洋,越陷越深,过去的蠢事,尴尬,幼稚而不理智的行为一件件涌上心头。你感到无助,感到不安,你意识到那浪那海的名字本不是孤独,而是悲伤,将你挣扎着的身体掩盖,而你只能在这痛苦的重洋中随浪浮沉,胸口是巨石锤过一般的难过。
于是你眼眶酸涩,抱膝悄悄地哭泣,哽咽的泣音埋葬在膝间,仿佛这泪能将积累已久的愁与恨倾泻而出。
哭干了眼泪,你感觉心脏似乎舒服了一些。于是你抬起头擦干泪,抱怨着明天眼睛又该水肿,周围的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又无力地瘫倒在枕头上陷入梦乡。
如果你是这样的,朋友,我羡慕你。
我也曾如此地无助过,在多少个宁静的夜晚自我挣扎自我疗伤。我嗅着被子熟悉的味道,让它裹住我全身,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一些不太真实的安全。
当过去浮现在脑海中,我不得不去选择面对。我和自己说,你不能再逃避了,一劳永逸是你唯一的选择。我自虐般回忆,自虐般自我批评,我告诉自己,虽然你受了委屈,感觉到彻骨的难过,但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是你太天真,不懂得人情世故,是你没有意识到别人的好意,是你情商低到让别人只能照顾你,如今你只身一人也无话可说。
想着想着我就想哭,我觉得如果流出眼泪会心中会好受的多。可我努力眨巴着眼,眼球干涩了都流不出一滴泪。我甚至去看悲伤的电影,去听阴郁的音乐,去回忆每一次别人对我的批评痛骂,去复原当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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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哭不出来。
心中的苦痛太多,与同龄人相比,我要更加早熟。但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无法再让第二个人知道,无论是父母还是朋友,这悲伤太沉重了,沉重到让我不敢置信——这小小的身躯中能承受这么多。
一切的一切,都只有靠我自己。在重压下艰难地抬起头,笑对生活,在绝望边缘挣扎,直面苦涩。如今我褪去青涩,孤独演变为冷漠,习惯于一个人笑,一个人独处,承认自己从前的错误。
而那时候的眼眶却也彻底干涩,泪水再涌不出。我以为我变得坦然自若,已经不畏寂寞孤独。却不想在深夜中,旧日的悲伤还是会叫嚣着卷席全身,向我讥讽着,你这辈子,再也逃脱不出。
那时我才明白,就连哭泣,也仅是一种是奢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