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
夜色凉如水,月明星稀间我看到了你曼妙的身影。你缓慢而坚定地朝我走来,伸出纤细修长的手邀我同行,我在你温柔的笑容中迷失,搭上你的手与你一起穿越千年,在你美丽亦悲伤的生命中行走。
日暮,橘黄色的阳光朦胧且温暖地照耀着溪亭,照耀着你。蓝的衣,粉的裙,珠钗环佩,璎珞玲珑。你清脆的笑声似环佩叮当声,直敲在人心那一处柔软之地。因饮了酒,你面上的那一抹酡红几乎可以和天边最绚丽的红霞媲美,我仿佛看见了一幅绚丽的画儿。
那种纯粹的快乐感染着我,站在身侧的你看着记忆中无忧无虑的自己,怔然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你的声音令人不经意想起河畔醉醺醺的杨柳。我叹:不是不知,只是舍不得,这儿的溪亭、夕阳以及醉人的酒都早是心底的珍藏。你的心,已飞回了那个暖色调的傍晚。
你与他的相遇突然而美丽,我望着屋内头戴凤冠、身披喜服的娇羞女子,问面前的你:“易安,你曾悔否?”你笑着摇头,眸中的深情似海为我所不能理解。弹罢笙簧,坐对菱花镜淡淡抹妆的你满脸醉心的笑,口中轻吟:“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我站在床沿边,抚过床上的鸳鸯红被,心中如是想,上辈子该有多长久的痛,才能换来这一世片刻的幸福?
似是应了我心中所想,你的后半生竟与战乱的烽烟、戚惨的尘风剥离不开。漂泊中,眼见当时的朝廷混乱腐败、统治者苟且偷安,你皱着眉,作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千古绝唱。我不禁诧异:柔弱的你如何能拥有那满腔豪情?从前的你,我不懂;现在的你,愈发深邃,我亦不懂。
上天终究未能听到你的祈祷,在枕边人撒手人寰后,你终于泣出“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的无望。最后的最后,我看到的,只有你苍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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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醒来,不过是梦一场。在梦中,你不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鲜活的人,我见证了你的笑、你的泪、你的豪情、你的忧伤。
月色依旧,我盼望着下一个美丽的夜晚,再见你,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