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的身旁，公车缓缓地开着，我看着他，他却一直在盯着车窗，他是在看着车窗外那些飞驰而过的风景吗？还是在看着我们飞驰而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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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曾经的好朋友，曾经无话不说患难与共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玩过一起闹过；共享快乐、分担忧愁；第一天吵架，第二天和好，彼此见过对方最美好的样子，我也是唯一不会因此嘲笑他的人。

记得那次，我和他吵架，我一冲动就挥拳打了他，当时他的鼻血直流，而我，因为怕，吓得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豆大的眼泪直打在地板上……详细的情形我模糊了。我只是依稀地记得，那天他一直仰着脖子，安慰着怕得不知所措的我，

“被人”安慰“罪犯”，可笑吗？不，如果他们是好朋友的话。

可是小学毕业后，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像往日一样亲密无间，可是渐渐的，时间像是令人上的食物，慢慢破坏你的喉魄，直至让你说不出话。我们之间越来越生疏，从话题减少逐渐变成没有了话题，偶尔会抽空见一面，可这样的见面，却变了味，像是两个笨拙的人，尽力去维护着一份摇摇欲坠的友情。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三年，我们现在都已经高一了，再次见面的地点，是车站。算起来，我已经几个月没见

过他了，我们同坐一辆车，他坐在我身旁，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两个凌晨6点的天空，明亮之中夹杂这一点暗，或许不是暗，而是一种陌生感，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这样的眼光望着我，似乎很遥远。“世事无常”这个词是谁创造的？我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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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就这样缓缓地开着，那窗外飞驰而过的是什么？是风景？还是我那美好的年华？我不晓得，我只知道，随着这辆公车缓缓地开，它已经也不回地走了。而眼泪，不会跟谁着它们向后拋甩，它只是默默地顺着眼角流下来，悄无声息。

一趟公车的时间下来，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抬看看天，看看上那个伪装成蓝色的苍穹，其我们都没变，只是这三四年的时间，我们莫名地有了隔阂，这隔阂是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岁月吧！可能是这四年来疯狂的沉淀在我们身体里的岁月，他累积得够多了，发是迟早的，只是发的时候，给了我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说了那么多，我只想说，有一种东西叫岁月，他是台贪婪的抽水机，总有一天，他会在你身上，肆无忌惮地抽取眼泪，我还记得那一年，他流着鼻血，却在安慰着我，只是，当龙年的寒风吹过后，我发现，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垂垂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