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光彩
我家老宅,在湖塘老街。青石铺路,店铺错落、白墙黛瓦,木门斑驳、环惹铜绿。老街蜿蜒百米。偶尔能见到一辆汽车,如一头大象误入丛林似的,在这狭窄细长的老街缓缓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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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雕琢出老街的曲径幽深,记录着老街的前世今生。听外婆讲,清康熙帝曾在此慨叹,立碑“居货者恒于斯,行货者集于此,熙攘之众,不分昼夜。”可见在这一两米宽的老街石板路上,白天是人流熙攘、摩肩接踵,夜间是万家灯火、人声鼎沸,何等的繁华热闹,俨然一幅江南市井风情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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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雨季,细细密密的雨珠由轻及重,敲打着屋顶上的灰瓦,淙淙的音响,仿佛老街在诉说着他的故事。雨水汇集成一支支的细流,沿着瓦槽屋檐飞下,纯净的如琴音而于世无争。雨后,巷里氤氲缭绕,而青石板愈发显得干净润泽,临街屋前的白兰花娇羞欲滴。我喜欢光着脚丫在上面奔跑,踩出一串串的小水花。听,伙伴们欢笑声在老街传出很远……
现在我住进了高楼大厦,马路宽阔、霓虹闪烁,充满都市气象。而我那八十一岁的老外婆,仍喜欢住在老街上。她说,喜欢老街、离不开街坊,舍不得那儿的老店、还有青石板的路、外婆眷恋着老街的记忆,眷恋着老街的味道……老街的一切她都割舍不下。
今天的老街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从繁华到没落,经历了百年沧桑。但在我心中,我从来没有忘记老街,我会用另一种心情拥抱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