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高中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我们终於来到了这一天/桌垫下的老照片/无数回忆连结——《那些年》
独自站在母校的操场中央,看学弟学妹们纯真的笑脸,欢笑声激荡起一层又一层波澜,不正是昨日的我们?
刹那间,我被巨大的的空虚包围,周围的一切都急速老去,只有我,像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在物种灭绝的边缘挣扎,昔日的一幕幕如黑白电影般地在眼前重播。
一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藏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去——《北京东路的日子》
头顶上的吊扇像个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地打着转,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地心引力召唤下来。太阳仍旧肆无忌惮的燃烧着,在把大地烤得冒烟的同时,还不忘嘲笑一下苦命的吊扇。
英语老师甜美又略带疲惫的声音离我愈来愈远,瞌睡虫慢慢地爬上我的鼻尖……
忽然,胳膊一阵剧痛,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困意全消。泰迪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投入到“QQ飞车”中去了。呵呵,她虽然自己对英语不感兴趣,但总是负责地监督我的学习。
归根究底,这是我们九(一)的班风在搞鬼,老师们总是担心我们这些单纯善良的孩子走上社会后被人欺负。于是乎,他们苦口婆心的教育我们江湖险恶,凡事应多长个心眼。
这不,又来了……
那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政治老师在三尺讲台上口若悬河地发表演说,我和泰迪在下面滔滔不绝的谈论人间的美味,惹得前排的同学直咽口水。突然,政治老师目光一闪,变成一把尖刀,猛地向我们刺来。我们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吓得连忙关闭了声带。怎奈为时已晚,政治老师已冲了过来,她瞟了一眼我和泰迪的笔记本,就对泰迪说:“你的同桌上课与你聊天,目的是转移你的注意力,影响你学习,你看她都把笔记记下来了,而你呢,本子上空空如也!
我们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全班都笑翻了。在这个年头,谁会想出如此无聊的点子去阻碍他人学习呢?
二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那些花儿》
我们九(一)的“教师团队”亦是各有各的特色:温柔体贴的语文孙老师被我们亲切地称为“孙妈”;年过半百却依旧剽悍的数学老师拥有“发哥”的美誉;刚毕业的化学老师“小宋”操着半是东北味半是四川味的方言给我们上课,雷人的话语整理下来有字典那么厚;物理老师当着我们的面变脸比翻书还快;政治老师的手里总是握着根吓唬人的棍子……
某日,港子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肉火烧,一看到语文老师进来了,马上钻到了桌子底下,吓得差点把火烧吐出来。老师见状,马上把他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还关切地责备道:“早餐怎么能趴在桌子底下吃呢,小心着凉!我的办公桌上还有一个面包,你先过去吃完了再来上课吧,以后可不许空着肚子上学啊……”这种带着些许柔情的唠叨,让我们感到亲切如母亲,于是“孙妈”称呼就传开了。
还有化学老师“小宋”的经典语录,总是让人笑到吐血:
1、“明白了没有?”
“没有!”
“再不明白的,就给我去死——咳咳----死记硬背去!”(边说边指着五楼的窗子)
2、“我在5班总是夸你们上课没有一个说话的。”
一个超级实在的同学说:“都睡着了。”
3、“没写作业的都给我站起来!”
“老师,我做了一半。”
“那你就……半蹲吧!”
三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能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有隐形翅牓——《最初的梦想》
当窗外的槐花慢慢爬上枝头,黑夜悄悄收起尾巴,中考倒计时也由十位数蹦到了个位数。我们站在时光的外面,看那些曾令我们爱的恨的忧的喜的一切人与事被时光的龙卷风带走,我们很努力地挽留,却什么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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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伤感的季节,泰迪的妈妈为我的生活又掀起一丝波澜。
“麻烦你劝劝我们家泰迪吧,马上要中考了,她一天到晚还是那么悠哉悠哉的,求你拉她一把吧……”这个精明强干、月薪近万的女人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强悍,反而十分无助和憔悴。我的心软了。
泰迪似乎对这个话题极为敏感,她没让我我把话讲完,就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的人生从头到尾都被安排了,你会怎么做呢?”
我有些茫然。鼓舞她反抗吗?这无疑会使他们母女关系闹僵,还会让泰迪吃尽苦头。难道要接受?那么人生又有几次可以真正自己做主呢?
思考再三,我对泰迪说:“父母的安排一定有利于你今后的发展,但追寻自己的梦也未尝不可,只是……”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节哀顺变!”港子突然如幽灵般出现在我们眼前。
“你偷听我们讲话!”
“谁让你们说悄悄话还这么大嗓门!
……
青春,本不应该太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