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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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窗外的沙沙声,醒了,不知是不是被这雨声吵醒的,或许是该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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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是极不喜欢雨天的,闷在屋子里,不能到各处去玩。就扒在窗玻璃上往外看,看到的也只有这雨和自家再熟悉不过的院子。没盖南房的时候,还能从墙头上望向远方,还能得见那远方的山色比平时重了些,偶尔还能得见小鸟从天空飞过,心里一亮,目光就随着那鸟儿走,直到成为一个点再也看不见。后来,只觉得天阴阴的、灰灰的,小小的心里有些不痛快,甚至会有些不自在。那时,是在生产队的时候,大人们平时是要上工的。这样的天气,偶有几个男人会被派到队里的牲口圈里去出圈粪,女人们大多不用出工,除了春季切山药种的时候,女人们拿了板子和刀,带了小凳子到队里去切。所以每逢这样的天气,大人们是不得闲的,女的忙活着家里的针线活,男的整饬一下自家的院落,借着这天儿翻翻地或借着雨水能种些什么。也正因为如此,除了小伙伴,便没人陪着玩了。也有极活泼的、家里管不住的,跑了出来,在家门口喊玩不玩,自然是高兴的应了,叫进家来玩。这样的时候却是极少的。
青少年时,读书在外的日子,也是想家的日子。最怕星期六下雨,恨透了那雨。回不了家,那个着急难受甭提了。半公寓式的管理,圈住了跃动的心,牢牢地绑在了书本之上,也该透透气了。一周了,断无心思再看书学习了,怨天骂地也是有的。无论怎样,总得雨过才能行走。也就会想总比半路下雨要好,是否会有避雨的所在,真的就能那么合适等等。雨后的清爽,沿途树木花草的鲜绿,抬头湛蓝的天空,现在想来,清心养眼,不失为多日难得一遇的景致。但在那时,被归家的急切遮掩了,全无欣赏之念留恋之心更无景致可言。那时已是包产到户,实行责任制了,生活条件有所提高,学校却恰逢碱面供应不够的时日,盼望回家改善生活也成了急切归家的理由。原本的饭菜会因了阴雨天气改为饺子也是常有的事儿,自家地里现割的韭菜,提前没有备肉代之以鸡蛋,全家一起做起来,围成一圈,闲话家常,不知不觉中就做好了。自然是一顿美食。
再大了些,在外远读,毕业后即有工作。曾经在逢雨的周末,坐在铺上,透过窗子看外面的雨。爱的是濛濛细雨,能给人安宁清静,给人无限遐想。更爱那雨天的清凉舒爽。只有在体育课上,曾在细雨中浸润过,有时觉得舒服,有时觉得不得已,毫无浪漫之感。也曾想举把伞在雨里走,却从不曾做过,怕被人说笑,怕被人去胡猜乱想,只能是想想而已,浪漫与否也无从知晓了。
青年时曾喜欢过雨,中年了,不大喜欢雨了,不是雨不好,是阴雨天总有些不适。但雨还是会随着节令而来,无谓大小多少,无谓喜好憎恶,自然规律而已。人生际遇,不免有冷雨扑面甚至敲窗而来,总有泪水盈满双眼,湿透心房。承受是不容选择的,忍耐也势成必须,妥协后无奈地面对。宽容促进了修为,改变历练了人生,豁达后从容前行。所谓冷暖自知,随遇而安吧!
[注:在原文基础上适当删减了段落.在博客上多以网名水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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