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家乡的母亲河
在江西东南部,赣州东北部,武夷山脉中段西麓,有一段狭长河谷,傍着河谷边的丹霞山脉,一条玉带似的河流蜿蜒向南,这就是我们石城的母亲河——琴江河。
对于琴江河的了解,以往更多是从外公、爸爸口中而有所知,后来是从报刊、网络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而现在自己更喜欢用双眼去观察,用双脚去丈量,用内心去感触母亲河的沧桑巨变。在琴江河畔,祖辈父辈生于斯,长于斯,滔滔琴江水哺育了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自己早已深深池爱上了这块红色的土地。
我的外公有七十了,我们姐弟几个最喜欢围在他身旁听他讲述过去的故事。年轻时,贫穷的家境迫使外公去放排谋生计,那时公路交通不发达,山里砍伐的木头要走水路才能运出去。从横江开始,穿丹霞,淌碧水,经琴江河顺流而下,直到赣州。
听外公说,那时的琴江河江宽水缓,碧水常流;两岸青山常在,树林茂密;田间山头,百姓劳作,农村处处欣欣向荣……我能想象出“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雄奇险峻,“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的桃源意境,“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的家乡美景,更能领略和感受到“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那种扑面而来的秀美风光和外公那“红星照我去战斗”乐观豪迈的情怀。
在琴江河上放排的经历,年轻的外公不仅得到了磨练,也收获了爱情。就是这条水路,外公把外婆从横江烟坊娶回了家。对外公来说,琴江河是苦难生活的辛酸记忆,更是风景美如画的青春画卷。
到了爸爸儿时那个年代,正逢改革开放,经济快速发展,人口也急剧增长。再也没有年轻人去放排谋生了,读书的,外出打工的,能出去的都出去了。
爸爸老家在屏山亨田,亨田——从名字就可猜出,那一定是一块富饶的土地。北边的琴江,东边横江、西边的砧棚坑溪三水交汇于此,日积月累冲积成了这块肥沃的小平原。这块鱼米之乡养育了长溪、页背、享田、河东四村的人们。
小时候的爸爸是在琴江河边度过的,可以说是喝琴江水长大的吧。每当夏日中午,烈日炎炎,爸爸便早早把牛赶过了河,在三河交汇处的河滩绿洲上放牛,巨大的绿洲有三四平方公里,就像一个大草原,绿洲上到处是牛,真有那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水草丰茂和辽阔壮美。而调皮的爸爸则会和小伙伴们在琴江河里泡上一个下午,有时口渴了,直接捧起河水就喝,居然没生过病,那时的琴江河水可真清甜啊!
后来,爸爸去外地上学、工作了,这段时间琴江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山砍柴的人多了,树砍了,植被也破坏了,水土流失了。再后来,琴江河里又冒出了众多挖沙船,河岸崩塌了,绿洲沙坝早已面目全非,到处坑坑洼洼,河床改道了,坝上草原的美景再也看不见了。上游的生活、牲畜污水、工业废水也往河里排,琴江河水再也不清了……每每讲到这些,爸爸无不痛心疾首。向大自然无限索取,不保护好生态环境,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出生之后,外地工作的爸爸也经常回家了。每次回家,都要带上我们几个小孩回到乡下老家,去他小时候打仗的山坡走一走,去他游泳放牛的河边绿洲看一看,去他劳动过的田间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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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后原光秃秃的山坡,长满了杉树和马尾松,现在已经成林了。路上也见不到成群结队上山砍柴的人了,农村早已用上了天燃气。崩塌的河岸已种上了成排的柳树,河里再也听不到挖沙船的轰鸣声了,河床也自然修复了。现在有些河道整治成了湿地公园,有些河湖水库整改成了生态水利景区。城镇建起了大型污水处理厂,农村也建有了垃圾站。家乡成片的耕地被网格式地保护起来了,春日油菜夏日荷,金秋稻黄冬种烟,家乡的农民是越来越富了。
听爸爸说,这都得益于党和政府“全面封山育林”、“三级河长制”、以及“建设省生态文明先进示范区”的好政策。由于政策的持续推进落实,贯彻到位,成效显著。山有人看了,河有人管了,污水得到治理了;河变通畅了,水变清了,岸变绿了,景变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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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琴江河是千里赣江的源头,是母亲之河,是生命之水,她世世代代养育着琴江及中下游赣江两岸千千万万勤劳的人们。所以,保护赣江源、保护母亲河,就是保护我们的家园。生态环境好了,才能把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才能真正造福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