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读懂那小小的毛衣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一针一线,编织的是梦想,一进一出,寄托的是思念。题记
小时候,我最常听见的便是那窸窣的织毛衣声了。总可以在妈妈的枕边瞧见那小小的毛线球。灰的、白的、红的、黑的,五色交织着,将小小的床头点缀得格外美丽。当然,少不了那织毛衣针,被岁月打磨得银光闪闪的。
这种细碎的声音无时不在。可能在黎明初绽,朝阳乍现时;也会在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时;亦或是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它轻飘飘地响起,两根织衣棒碰撞的声音格外地清脆,在我心上挥之不去。
于是,我常常穿着妈妈亲手编织的五色毛衣,屁颠屁颠地跑到外面,得意地向小朋友们炫耀,那道道羡慕的目光似要把我捧上天去。那小小的五色毛绒球,为我童年添上了重重的一笔,成为我童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时候,这小小的毛衣便是我炫耀的资本。
等我长大些,毛衣也跟着长大了。像是蜕皮般,每当我换上更大的毛衣时,就会有一件旧毛衣被抛弃在阴暗的角落,随着岁月消失了,永远尘封在记忆的碎片里。而那织衣声却未因岁月流逝而减少,反而日益增多了,织衣棒的摩擦声愈来愈小了,被打磨得越发的平滑。我拿到新毛衣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去炫耀了,而是沉稳地穿上,在肆无忌惮的寒风中无所畏惧地穿行。这小小的毛衣,是寒冷的冬季里的一把火。
小学时,这小小的毛衣,便是我温暖的源泉。
人终究要长大,终会在更广袤的世界闯荡。小学毕业时,为了梦想我将要离开父母到千里之外的省会求学。就在要离开的前一个晚上,睡梦中的我被那熟悉的窸窣声惊醒了,母亲翻出我去年冬天的毛衣想把它加大、加宽、加厚。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她佝偻着背,手颤颤巍巍地,一向灵巧的动作,显得那么笨拙。晚风轻轻地吹过房间,让这个夜晚显得那么的静谧,织衣的声音又萦绕在我耳畔。我假寐,感受这温情的片刻,睁开眼时却惊讶地发现母亲的黑发已束缚不住白发,根根银丝在夜风中飘扬。我不由想起几百年前孟母对孟郊临行前夜的种种情景,潸然泪下。
少年时,这小小的毛衣,便是我精神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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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老友,那伴随我长大的窸窣声也消失了,我的心空空的,失去了方向。一向成绩尚可的我在考试中一次又一次的失利,我伤心、我失落,甚至开始自卑。那次期中考试后面对失败的痛苦,在寒冷的夜晚我抱着那件小小的毛衣取暖,它温暖了我的心,让我静下心来反省自己。那小小的毛衣就是母亲那无处不在的爱,她就像母亲那慈爱的双眼注视着我、鼓励着我。我又找回了自信,开始新的奋斗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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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毛衣。它是千年故土对繁华都市的一次次探访;是引导我走出失败的不屈服的力量;是母亲那充满爱意的注视与关怀
那窸窣的织衣声,又响起在我心里了,细微的声音,抨击着我的心灵。我终于读懂了那小小的毛衣,那一针一线啊,编织的是梦想;那一进一出啊,寄托的是思念。织衣声响起了,妈妈我又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