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由它们说去
经常会有人端着一些稀罕的盆花盆草从我们这条
曾有一次,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笑眯眯地端着一盆雍容华贵的君子兰在这条小路上走着。
“哇!名花——君子兰耶!”这是商陆的声音。它欢呼地摇动着布着红筋的枝条,叶上的叶脉涨得通红,“哇呀呀!真的是花中君子君子兰耶……”它话都说不出,好像是乡巴佬进了都市般,欣喜若狂地把它一朵朵水红色的小号般的花抖落在地上。
我身后的一株太阳花边推搡着它身下的小宝贝――一株还在熟睡的小太阳花,边扭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君子兰,嘴中还兴奋地叫着:“噢!我的小乖乖,宝贝!别睡了!稀客来了!你看那君子兰多么华贵!再不看就没有机会了!……”
“啧啧,它的叶子真不错!”
“我们真不如它!”
……
大家一脸的陶醉,啧啧赞赏声,和兴奋的欢呼如波浪样,一拨接着一拨地涌来。那场面,就像人类的某位大腕明星走秀似的热闹。真是无聊!
我抬头看了一眼君子兰,它高贵的头始终骄傲地高昂着,眼睛斜也不斜一下,好像生怕弄脏了它的眼睛,那盛气凌人的神态,仿佛它停不见后头植物的欢呼雀跃,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及它富丽堂皇。
唉!想不道我的那些邻居们给予了君子兰那么多的赞赏与羡慕,它居然正眼也不瞧一下,可怜!可怜!不知它们到底有没有察觉。
又是和煦的一天,可它却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一个满面红光,胖胖的老头带着他的小孙子出来玩耍。小孙子手中拿着个小泥铲和一个小桶子,他童稚而充满欢乐的目光环视着周围生机勃勃的世界,突然间,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他快乐地向我歪歪扭扭地冲来。呀呀地指着正顶着一朵洁白的葱兰花的我说:“爷、爷,我、我要养这花花。”
胖老头也跑了过来,哄着说:“我的乖孙孙,好孙孙。爷爷家中的花多得是,这花不好看,贱!”
“不嘛!不嘛!我就是要养!”
“好好好!我的小心肝,我答应就是啦。”
……
非常偶然的一次,我从一株野生的植物成为了“家养”。当我被连着泥巴装入小孙子的桶中时,我带着迷恋和迷茫望着那条小路边,生我长我的地方。又听到邻居们凡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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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兰的运气太好了!”
“想不到它平时那么自命清高,今儿个就要享福了!”
“如果让我成为它的话,我愿意下辈子当菜干!”
可是,邻居们想错了。
我走进了这个装修豪华的家庭,被放置在在阳台上的一个角落里,每天受到的冷嘲热讽比胖老头给我浇的水还多。在这里,我还见到了以前在小路上看到的植物。有君子兰、月季、米兰、文竹、雪松等等,如同一个小型植物园。相比之下,我就逊色得多,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品种门第。
可我不在乎,其它的花草可就在乎了。整个阳台的花草经常举行“谁是最高贵品种”辩论赛,从早上超到晚上。幸好人类听不见我们说话,不然胖老头非得被吵得把我们连盆扔下楼去。又是君子兰开腔了,她还是改不了以往的骄傲神态,一边展开他尾毛般的慢条斯理地说:“没听到人类称高尚有修养的人为君子吗?像我,名字里头都带着个‘君’字,再加上这一副好模样,难怪……”
“嘬、嘬、嘬嘬。”米兰打断了君子兰的话,唏嘘开了,“名字里带着‘君’就是君子呀!最近不是有个杀人犯叫什么什么张君!”
“就是就是。”大家都附和着。
君子兰第一炮打哑,便不做声了,大概是思索什么去了。
米兰得了势,便乘胜追击:“要说我的名字,那才叫绝呢!意大利的艺术之都就是米兰,还有什么足球队AC米兰呀!国际米兰呀都用了我的名字!”米兰的自豪全都写在了它那一片片翠绿的小叶子,“人们都夸我的高贵精神,不是有首歌叫《我爱米兰》吗?”
“哼!狐假虎威!”
不知谁哼了一声,米兰也哑了。
月季的花正开得艳,那粉红色的花缀满了枝头。它也来插上一句:“我说君子兰,你的花好是好看。可难等的程度跟昙花没两样。米兰呢,这花是香,但花就像芝麻。像我,就可以做到两全其美。我的花每个月都开,又香又美丽,古人还有一首诗赞我:‘月季只应天上物,四时荣谢色常同。可怜摇落西风里,又放寒枝数点红……’”月季一脸的遐想,完全沉浸于诗情画意中。
“论枝叶,数我文竹最具韵味……”
“你们都及不上我。”
唉!吵死了!真不晓得在它们这么漂亮的外表之中,居然还会有丑恶的灵魂。
一般来说,它们吵架,我不参与,我没有资格,更不想参与。但有时候,我也会被牵扯进去。比如有一次它们不知怎么搞得,吵着吵着,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股脑儿全撒到我的头上。什么尖锐刻薄的词语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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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葱兰跟一根破葱似的!还来得了我们这!你是修了十八辈子的福!”
“看我,我是被别人从花卉市场出高价买回来的正宗珍品君子兰,还被我的第一任主人――一个个体包工头,作为酬礼献给了我们的主人――建委的XX大主任。听说,第一任主人就因为送了我,获得了一个大工程!看我的本领多大!而你,只不过是胖老头的孙子闹脾气来的,你够什么格!”
“我们也都跟君子兰一样都是这样来的,你又算个屁呀!”骂完了,它们也就舒坦了,就各干各的了。如果我在它们骂的时候上去插嘴,肯定说不了一个字。落到这种地步,充耳不闻算了。走自己的路由它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