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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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讨人厌的我整天粘着妈妈,哭笑不止,有时妈妈生气起来会大声对我喊:“再吵,我就不要你了”,这时我便会马上停止哭闹,愣愣地看着妈妈发火时的眼睛,一声不响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暮色四合的旷野中,找不到妈妈,找不到回家的路,人仿佛浮在无所依靠的空中,空虚的感觉弥散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找不到自我的存在。年幼的我曾一度以为这应该是死亡的感觉,灵魂找不到依托的躯体,在幻空中游荡,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自然我无法验证这种感觉是否正确,等到有一天,我可以验证时也就无法用笔将这种感觉描述出来给大家分享,或许这就是死亡的神秘之处吧,一旦走进它,等待我们的是自我的消失。
对死亡一直没有什么印象,似乎死亡离我们很远很远。只记得七八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参加一个远方亲戚的丧礼,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仅知道我应该叫她“姨婆”。在丧礼上没什么悲哀的气氛,前来参加丧礼的人围在一起,或打牌,或者说说笑笑,像参加婚礼一般喜庆,只有手臂上戴着的黑色纱布以及近亲们所穿的白色丧服能表明这是一个丧礼而不是一个婚礼。我和几个年龄相仿的朋友一起玩的很开心,混的很熟,像几只快乐的小兔,穿梭在圆桌之间。或许是怕我第一次来参加葬礼会害怕,妈妈千叮万嘱叫我不要去客厅左边的房间 ,可是妈妈越是叮嘱,我的好奇心越是强烈的驱使我去看。中午的时候趁着家里没人,我便和几个好朋友商量去看看。我们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推开掉了漆的红漆,有着斑驳的门房,探着脑袋向里面张望,房间里仅有的一张老式的刻着雕花的床和一个红褐色的大箱子,中午的阳光正从窗户外照进来,照在床上,可以看见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体除头以外用白布盖着,及肩的白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梳在耳后,眼睛安详地闭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整个脸上都在发光,嘴角微微地翘起,仿佛在微笑。虽然知道她就是我死去的“姨婆”,但仍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略带微笑的老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难以相信她的心脏已不再跳动,看她的眼神是那么安详那么安静。当时的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无比的教堂,客厅里传来一点钟的钟声,仿佛教堂的钟声一般的宁静寥远,在空空的房间里回荡,庄严而又肃穆。那一次,我被深深地震撼了。现在回想,我想那位老人临死前一定走得很平静,没有挣扎,也没有受苦,或许在睡梦中听到上帝在召唤她的声音,她便毫无留恋的走了。是的,到了她的那个年纪,一切都经历过的,年少的幼稚,青春的懵懂,中年的奋斗以及老年的安乐。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结束自己的人生旅途,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她平静地走了,脸上带着笑意。
原来死亡也可以如此的平静,如此的安详,没有无所依靠的不安与焦虑,只有过完一生的充实和满足。我想人生最大的幸福应该是可以可以如此平静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