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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

时间: 2020-05-06 | 投稿

写在前面列车正在急速前进,一齐带走的还有我那颗支离破碎、不堪重负的心。车窗外,是一片荒凉的戈壁,在这里,寸草不生。放眼望去,只有茫茫无际的沙石,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此时的我,一定就像窗外的景象一样,毫无生机,毫无活力。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我最挚爱的男友被另一个女人挽着,走出了我的视线。经过四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颠簸,我从北京到了青海,然而,我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那样一幅画面。看着那个女人长长的卷发,精致的妆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然而,在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的时候,那个曾对我海誓山盟的人却没有说一句话。他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慌乱的眼神躲闪着,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也许,我应该直接上去给他一个耳光,但是,我害怕自己还没有出手就会眼泪决堤,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再有。于是,我转身,没有回头地又一次踏上了列车。除了离开,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淌了下来。低下头,我任长长的发遮住了自己的大半边脸……

突然,我感觉有人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快速揩了下眼泪,抬头。眼前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子,她体态丰盈,衣着得体,长长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白皙柔美的脖颈,柳眉星眸,顾盼流转,的唇边漾开一丝浅笑,素白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面巾纸:“姑娘,一个人么?”

我对随意上来搭讪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但,也许是她真诚的微笑,也许是她得体蹈吐,也许,根本就是我一肚子的苦水实在没有地方倒。总之,我接过了她递来的面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回答她:“嗯,一个人。”

随即,她又笑了:“我也一个人,也许我们可以结伴同行呢!”

“好啊!”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正,口袋里就还有不到一百块钱,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坐在了我的对面,于是,有了我们的一路攀谈。也是因为这样,我知道了属于这个女子的离奇故事:第一章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我的童年是在四川一个叫华蓥的地方度过的。那里,有山,有水,有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和爷爷,还有熟悉的乡音,淳朴的人们。

我的爸爸是一所中学的美术老师,他有伟岸的身躯,宽厚的肩膀,却有一双极为灵巧的手,他能画出*真的鸟,娇艳的花,能帮妈妈煎好那一剂剂苦涩的中药,甚至能把我乱糟糟的头发“变”成漂亮的花。然而,我的妈妈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妇,而且还患有严重的咳嗽病,一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躺在病床上,病不太严重的时候,她就扯着嗓子训我,声音大得能吓死一头牛。

在我的心里,爸爸和妈妈的结合有点不合常理,因为我总觉得爸爸应该有一个温柔能干的妻子,她应该有长长的头发,温和的微笑,还有柔和的声音。但是,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距离总是那么不可逾越。幸好,陪伴我度过童年时期的还有我的爷爷,他是一个笑声爽朗,爱有事没事翻翻古装书的小老头。爷爷常常边拍着他那箱泛黄的线装书边对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的我说:“中国几千年的智慧可都在这里了,我家淼儿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上大学。”

“爷爷爷爷,上了大学有糖吃么?”小小的院落上空传出我稚嫩的声音。

“呵呵,有,当然有!”爷爷边说会边把我顺手抱起来,用他灰白的胡茬儿逗得我“咯咯”直笑。

淼儿这个名字是妈妈请人给我取的。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有一天,有一个挽着发髻、穿着长袍的道士经过我家门口,正好被抱着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妈妈看到了。于是,她把道士请进来帮我看了看,道士看完后只说,这孩子五行缺水。在一张纸上留下一个“淼”字,便拂袖而去。爸爸和爷爷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他们终究是拗不过倔强的妈妈,于是,我在五岁之前一直叫淼儿,林淼儿。

那天,我一直记得那天。六月奠气闷热得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树上茂密的枝叶被无情但阳炙烤得打起了卷儿,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院子里的狗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伸出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

地喘着粗气。

爷爷抱着我坐在大树下,手里的蒲扇一刻都没有停。

“淼儿,爷爷教你念书吧!多认些字,就可以早一些上大学了。”爷爷看着无聊得发着呆的我说道。

“好啊!”我怏怏地答道。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快睡着了。模糊之中,我梦见自己正在离家不远的小河边跟小伙伴们打水仗,河里的水凉飕飕的,可比爷爷手里的蒲扇凉快多了!

“人之初,性本善……”爷爷开口道。

“人之初,性本善……”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话地跟爷爷读着。

“……苟不教,性乃迁……”。

“……狗不叫,狗不叫……”朦胧中,我听到自己问,“爷爷,狗不叫,那猫叫不叫啊?”

“哈哈~”听到我的话,爷爷朗声笑了,“叫,叫!我家淼儿就是只小猫呢!呵呵~”说完,便埋下头用他的胡茬儿蹭着我的脸。

院子里回荡着我们爷孙俩欢快的笑声。

正当我们笑得高兴的时候,邻居许伯伯家的小海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爷爷爷爷,不好了!淼儿的爸爸掉到河里了!”

听到他的话,爷爷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就消失了,慌忙把我放下来,手里的蒲扇也掉在了地上:“什么?怎么会掉到河里呢?”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年幼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爷爷的声音很大,大得让我有些害怕。

“今天下午,林老师带着我们去外面画画。“小海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潇潇不听话,去河边玩,不小心就掉进河里去了,林老师为了救她就……就……”

小海已泣不成声。

“啊?造孽啊!”还未听完,爷爷便迈着蹒跚的步子向河边跑去。

那个时候的我才知道害怕了,“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淼儿,乖!听话,去屋里陪妈妈。哥哥先去河边看看你爸爸啊?”他边说边抬起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花。然后,便尾随在爷爷之后跑了出去。

我很害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空荡荡的院子里回响着我一个人的哭声。太阳收起了最后一束刺眼的光线,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西天的晚霞染红了大半边天。

突然,我看到了爷爷掉在一旁的蒲扇。我走过去,蹲下来,把蒲扇握在了手里。“没有了蒲扇,爷爷会很热的。”当时我的心里这样想。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一刻被改写。

我手里握着大大的蒲扇,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花,向妈妈屋里走去。

我小心翼翼地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屋子:屋内的光线很暗,还有一股浓烈的中草药的苦涩味道。我被呛得睁不开眼。

“小海哥哥说爸爸掉到河里了,淼儿要去找爸爸!”我怯怯地对背对着我的妈妈说道。说完,我便抬腿向外面走。

“什么?咳咳,……你爸爸怎么了?咳咳”身后传来妈妈夹杂着咳嗽声的问话。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我只记得直到天边的晚霞散去,我的眼前也没有出现我要找的河,只有一片无垠的草地,上面开着各种颜色的小花。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了。于是,我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而渐渐降临的暮色已给四周茂密的树林涂上了浓重的阴影。周身安静得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我害怕了,哭喊着:“爷爷~爷爷~”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大大的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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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小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淼儿,你怎么跑这儿了?”

“呜呜~小海哥哥!”看到认识的人,我便一下哭出了声,“淼儿要去河边找爸爸。呜呜~”

“好淼儿,不哭。小海哥哥这就带你回家,好不好?”小海一手拉着我,一手撩起自己脏兮兮的白背心偷偷擦了擦眼角。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抹着他的眼泪,“小海哥哥不哭,淼儿再也不乱跑了!”

小海却看着我,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小海哥哥是邻居许伯伯家的小儿子,其实,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许至海。据说,这个名字是爸爸给他取的,当时只要是听过的人都说很好听。他比我大三岁,那个时候才八岁,偏偏喜欢跟在我爸的屁股后面,整天跟一群十三四岁的大孩子们混在一起。他还有个大他两岁的姐姐,叫许至琳,心灵手巧,聪明伶俐,清秀可人,却天生不会说话,见过她的人无一不觉得遗憾。

当小海哥哥拉着我的手走进我家院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圆圆的月亮像一个洁白的玉盘挂上了树梢,皎洁的月光在小小的院子里投射出了斑驳的树影。我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坐满了人:许伯伯,许大妈,肖叔叔,肖婶儿,还有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的妈妈,没有人说话,小小的院落里安静得像平静的湖面。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肃穆。

我“哒吧哒吧”地走过去,依偎到了妈妈身边。小海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小板凳,像那些大人们一样坐在了一边。

许久,许伯伯开口打破了沉默:“老肖,你家潇潇没事儿吧?”

“哦,潇潇没事。就是林老师……唉~”这是肖叔叔的声音。

“你看,林老师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以后肯定少不了我们帮衬的地方。”许伯伯停了停,接着说,“但是,林老师是为了救潇潇才走的,所以……”

“他大伯,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潇潇可是林老师班上的学生,学生出事本来就应该是老师的责任。”许伯伯话还没说完,肖婶儿便抢着说,“再说了,孩子们也是林老师带到河边的,现在出事了也不能怪我们不是?”

沉默,又是沉默。我抬起头,妈妈的眼眶又红了,她没有说话,手轻轻地拍着我,像小时候一样,妈妈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拍过我了。我想:妈妈终究是喜欢我的。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妈妈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眶渐渐模糊了。

我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了。窗外热烈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洒进来,我的眼睛有点不能适应这突然而来的光线。我眯着眼,突然觉得自己的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我抬起手一看,是爷爷那把大大的蒲扇。

我睁开眼睛,自己穿好衣服,便叫道:“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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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每天早上起床后,爷爷都会带着我到外面走一圈儿,一路上,有伸着懒腰的草儿、花儿,还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儿。爷爷教我念诗,我边跟着他念,边低下头采花儿,不一会儿就能采一大把。有的时候,爷爷还能找到妈妈要吃的草药,这样,在药铺里配药的时候就可以少要一味,省下来的钱还可以买些其他的东西。

每天,和爷爷一起去采花儿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不仅可以学到新的诗歌,有时候爷爷高兴了,还会给我买一颗糖,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笑得格外开心。剥开花花绿绿登纸,就能看到白白的糖,像天上的云、地上的雪一样白,吃在嘴里,更是能甜到心里。

可是,那天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看到爷爷。于是,我便自己穿好鞋子,准备到院子里去找他。

我走出去,看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旁边还站着肖叔叔,他手里拿着几张灰灰的票子。对妈妈说:“是我们老肖家对不起你们,这点儿钱你就先拿着用吧!不够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妈妈手上的活儿没有停,冷冷地说:“我们不缺这点儿钱,你要想用这些钱来买你们的心安,那你还是省省吧!”

“怎么不缺?”肖叔叔顿了顿,接着说,“你身体不好要吃药,肯定要用钱的。”

“不牢费心,我的病早已没什么大碍了。你走吧!”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肖叔叔看着妈妈的样子,收起钱,悻悻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我,盯着我看了看,又瞅了瞅手里的钱,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走了。

妈妈回头,看见了我,便对我说:“淼儿别乱跑,我们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哦。”我有些奇怪,因为在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做饭。一直以来都是爸爸洗衣、做饭,还要给妈妈煎药。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在爸爸倒下去的那一刻,妈妈就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支撑一个家的重担。因为,日子总得过下去,而生活是从来不相信眼泪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没有见妈妈哭过。但,她在背地里到底掩埋了多少眼泪,隐藏了多少心伤,我从来都不知道。日子就那么一天接一天地过下去,周而复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爸爸。年幼的我并不能理解“死亡”

那个冰冷的字眼,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爸爸是出远门了,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吃过饭后,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在另一个屋子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爷爷:他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脑袋上,如刀刻般的皱纹横亘在额头,眉头处拧成一个疙瘩,灰白的胡须似乎更长了,一双往日慈爱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只一夜,这个昨天还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就苍老成了这般模样儿,我只感觉自己小小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捏着,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很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于是,我跑过去,晃着他瘦弱的胳膊:“爷爷~爷爷~你醒醒!”

妈妈听闻赶过来,她低头掖了掖爷爷的被角,然后扭头对我说:“淼儿乖,不吵。爷爷只是睡着了,我们去给爷爷做好吃的,好让爷爷起来陪淼儿玩,好不好?”

“嗯,好。”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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