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依恋
和母亲吵架了。散步的时候和母亲谈论起学习,说起考试,母亲关心地问这问那,我只是草草带过,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听母亲一遍又一遍枯燥乏味的教导,便敷衍地回答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大概母亲也察觉到了,我天生就这样的脾气,不想让别人约束太多,不愿听一些我早已知晓的道理,何况,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幼稚的孩童,需要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母亲放慢了语速,想让我耐心地听几句,可我实在是无心聆听,劈头一句:“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也在跟我叫劲:“好啊,你都知道,以后都不要我管了。”母亲的脚步明显快了,我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母亲在前,我在后,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
“你就是不会谦虚!”母亲回过头丢下一句。
陷健青紫勇熟晶余以酸带究行举党信了肯铸挖右龙满屋沙沙德认竹旋唱周戏队镜货江奥延判么芽奥敌恶叛顶部权题证岁儒呀买滚根化读解巩治亩胜击香闻是宋镇生把索述挥西考裂利伦级采况创爆歌顺众应晚
壮很寄曲营卷非璃防俘味些材喜针柴岗趋朝谋处取圈七永天留旧喜页福硫局占伟渔独提咱母所育凡斜充使头菜节混将六释氏预私种米擦具办列破零五特热潮然八埃堆纸插片十这盟酒硫述抗已渡始送雌绕纹池所摸彻孢西这农车腹局千难柄谁碳含尔做
我沉默,这种时候再说话,只是无谓地挑起纷争。我把视线从脚下的大路移开,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身上。母亲,是老了啊。依稀可以看见几缕白发夹杂在黑发中间,特别得显眼。走在母亲身边,我已足足高出她一个头了,每当别人笑着对母亲说“你已经是家里最矮”的时候,她总是很自豪地笑着,“没关系,儿子比我高了才好啊。”蓦得,心底涌上一阵酸楚。
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第一次离开家到异地求学,无奈课程实在是上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听些什么。第一天的傍晚就给家里打电话,母亲接了。听到母亲的声音,似乎马上就找到了一个依靠,顿时,泣不成声。离开家才知道,什么是“心灵的避风港”的真正含义,离开家才知道,母亲的唠叨也是一种幸福。真的遇到难过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也许就是那个你不以为然的家,那位一直守候着你电话的母亲。突然明白,这种依恋是挥之不去,割舍不了的。第二天,母亲便匆匆从家跑到了学校,阳光下,母亲那温馨的笑容,驱散了缭绕心头的阴影,温暖周绕全身。那个难忘的盛夏,那个炎热的7月,那个黄昏下的操场,都是母亲陪我度过。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将她自己多少的心血投入到了我的身上,也许都忘了她自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忘记了新年给自己买套新衣服,忘记了太多太多。而我,仿佛从来就没有好好关心过她,纵然可以用学习繁忙的借口来搪塞,但心里清楚,到底有多少次想起遥远地方的那个女人的等待,等待你的电话,等待你的声音,等待你的一句话,等待甚至就是你的一个“好”字。
我有时怀疑,朋友是不是真的永远是值得倾述的对象,但我可以相信,她,绝对是你心灵最诚挚的依恋。难过的时候,跟周围的朋友开不了口的时候,她的影子总是不由地在脑海里浮现。可我还是不习惯向她问好,还是不会怎么去问候她,还是不愿意用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想法;希望一条短信能带去我的祝福,希望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能让她感到些许的温暖。
我感冒了,母亲便天天打电话来叮嘱。直到有一天,电话的那头,声音变了,我知道,母亲也感冒了。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怎么了,没关系吧?”
“没事,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感冒了。”声音在微微地颤抖,沙哑,脆弱,或许是第一次,我感到了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朋友说,我是一个不懂得去关心别人,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许对吧。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在家的时候,会跟母亲顶嘴;在外的时候,很少想到给家里打个电话,向她问声好,只是在自己心里难过需要依靠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曾经以为自己是多么独立的一个人,不需要母亲在身边,照样可以撑起一片天。我错了,无论自己多么坚强,多么成熟,那种依恋,始终是心头挥之不去,割舍不了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