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一切我触摸不到的东西
这一次,不谈名人,不谈历史,不谈江南,不谈一切我触摸不到的东西。
墙角的雪,依然在堆积,厚厚的一层,向过往的人们张扬着它强弩之末的倔强。而过往的人们总是行色匆匆,不往墙角看上一眼,也许是他们太忙碌,也许是源于蛇与草绳的十年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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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来得太过放肆,以至泛滥成灾。人们对雪的感情也由最初的企盼变为了厌恶。放眼沦为重灾区的荆楚大地,四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压断了桥梁,压塌了房屋,也压短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所幸也压倒了人与人之间的成见。街上大手牵着小手行走,车上老手带着新手上路,寝室里室友们也忘记了脚臭的味道挤在了一起,到处都洋溢着温暖。正如浴火造就重生,同样,冰雪促生了温暖。
天空放晴已有些日子了,尽管阳光不太明媚,也不够温暖,但仍值得庆幸。午后,沐浴在阳光下,懒懒的瞥见了自己略显黝黑的手背,想起了那么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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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回家时,路过建筑工地,总会碰见他们。他们总是光着膀子,将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暴露无遗,腰间系着早已湿透了的衣裳。一直以为那是阳光的颜色,直到有一次在车上碰见几位,我才开始怀疑,那也许是时间的颜色。他们多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在这段本该歆享晚年的岁月里,为了生计,他们仍然在劳动着,甚至比年青人更辛苦的劳动着。我为他们感到悲哀,但他们却总是笑脸盈盈,嘴里像是在咀嚼什么。后来,读到林清玄的文章《阳光的香味》,老师说阳光的香味是劳动散发的,我才明白:在艰苦之中,他们也有自己的幸福。
是啊!那个劳动的季节即将到来,他们在等待新的开始,而我却早早开始了最后的征程。前辈们都说,这个六月,四处都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色,无论成功或失败。这话让人畏惧,退缩。可我一直相信一句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朴实,厚实。看着那已在转角的六月,我不奢望光耀门楣的荣光,也不害怕那黑色的失败,只求不给自己留下遗憾,能够坦荡的离开。所以,我选择在黑暗下低头,像一头老牛,一心盯着脚下的路,心无旁骛的拉车。
如果有一天,我停下了脚步,那只是为了回头,看看一直守望着我的母亲。从小到大,一直到知道,母亲很爱我。只是到了这愈发艰难的时刻,我才意识到,她会爱得那么深。父亲告诉我,在我病休的半年里,母亲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望着母亲日渐单薄的身影,我横竖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拽起绳子往肉里扣,在高考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却依然温暖。阳光,在黑暗里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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