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堕落天使的爱
黑暗,无边际的黑暗包围着我。在神秘的深夜,我坐在已沉睡的大树上,抱着膝盖倚在粗大的树干边。远处的城市,仍有属于它的红灯绿酒和繁弦急管。霓虹灯在闪烁,我像是不属于这
黑暗,无边际的黑暗包围着我。在神秘的深夜,我坐在已沉睡的大树上,抱着膝盖倚在粗大的树干边。远处的城市,仍有属于它的红灯绿酒和繁弦急管。霓虹灯在闪烁,我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自我离家出走的那天起,我被升级为“堕落天使”,拥有一对煤黑色的翅膀,连我也像快要被黑暗融化﹑吞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个微小生灵的存在吧?
“原来你也会躲到树上来啊?”只比我大两岁就扮演着多事姐姐角色的洁儿,不知什么时候卧在我头顶的树枝上,摇着双腿,“听说你离家好几天了呀?”她微笑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不要你管!”我赌气地闭上眼睛。“来,我带你看些东西。”“我不去!”“不去也得去!”“啊!好痛!”可恶的家伙,她竟然扯我的翅膀。
洁儿是等级比我高的天使,想飞根本用不着翅膀。不,准确地说,她是飘着去的,而我还得扇动笨重的大黑翅。洁儿带着我飞进童话故事中,去看卖火柴的小女孩,她说:“央儿,这女孩虽然受尽寒冷﹑饥饿和寂寞,但她仍能从一小捆火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希望与光芒,为什么你要选择逃避呢?”我看着在雪地中颤抖的女孩紧抱着一盒火柴,我无语,黑色的羽毛片片飘落,滑过我万千的思绪,一点一点挡住了我的视线。
离开故事,洁儿又带我去看古今中外,去看人间的悲欢离合,去看,去看……我的妈妈。我又来到熟悉的窗口外,透过窗,去看那无数次午夜梦回﹑朝思暮想的家。冰冷的手指触摸到如水透明的玻璃,仍能感觉到昔日的丝丝温暖,难道就甘心让它从此不再属于我,不再与我相关?
妈,你在想我吗?
熟悉的身影晃了晃,似乎无限憔悴,是妈。她整整一晚抱着电话不肯离开半步,打遍了所有亲戚的电话,还是没有我的半点音讯。“铃……”电话铃才刚响了半声,妈便快速地抓起话筒:“央儿?”“对不起,打扰了,你的话费总额为……”看着妈失望地放下话筒,然后又紧紧抱着。我心里的那根弦,不知被谁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虽然和平时只顾工作,觉得我麻烦,是累赘,并限制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只会骂我是“垃圾﹑废物”而不懂得疼我的妈大不相同,但我相信,这才是真正的妈,这才是妈内心真实的感情。天下父母,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方式和效果不同罢了。
话筒拎起又放下,妈妈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却不知道,她牵肠挂肚的女儿就在那扇窗外,默默地注视着她,她自言自语地喃喃:“央儿,都是妈不好。央儿,央儿,你回来吧……妈妈不再……不再……”
原来,我们都曾如此不珍惜爱……“沙沙……”树叶互相碰撞的声音,像是伤心碎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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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两行滚烫的泪滑落下腮边,打湿了渗透了小小的冰冷的心。洁儿笑了,太阳突然射出万丈光芒,刹那,黑暗世界崩溃了,所有红灯绿酒﹑高楼大厦一秒之间,崩裂,倒塌,化为尘土,随风,扬洒飘逝。我的翅膀也随之碎裂,黑羽毛被风吹向不同的方向。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洁儿,还有无边无际的黄土大地。洁儿的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地漫过她的面。然后,一朵,两朵,三朵……我们的周围长出了无数五彩的小花,一直蔓延到天的尽头。“央儿,知道吗?这叫希望之花。”洁儿笑得比花还灿烂,“你不是天使,我也不是,所以我们都需要爱,都应该相信爱。”然后她伸出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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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早就亮了,我却没有察觉。
在牵过洁儿手的瞬间,一道光袭来,强烈的刺痛使我闭上了眼。再睁开时,我已回到了熟悉的街头。“央儿,你又发什么呆!”洁儿微笑,闪开。她的身后是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又添了几分憔悴。妈妈激动地抱住我,“央儿!终于找到你了!”“妈,是我不好。”“没……没……”她已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这时,邻居的妹妹捧了一盆花一蹦一跳地跑来:“姐姐,姐姐,你的‘千褶裙’开了!”
“千褶裙”,即蓝色康乃馨,代表纯洁﹑美好,还有……属于堕落天使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