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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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这首脍炙人口的《骊歌》,常常出现在那些电影定格于一副画面之时。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那描绘的场景却不复见……
(一)长亭
约莫几年前老家旁仅仅一河之隔就有数个亭子,雾气缭绕处还有几个阁楼,每每回家探望,都能见几许人喝茶下棋,十分惬意。那城郊结合之处地方虽不大,不过鸟语花香,相比城内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相比郊外人烟稀疏,又显得更有几分生气。不过去年过去的时候,模样已经变了许多。据说是被选作某个新的旅游景点,我这才想起,这里有几个名人的故居。于是城市中的喧嚣往这里蔓延,几个小长假,就有挺多的游客驻足观赏。村落的宁静慢慢离开。今年年初去时已经不太认识,那几个阁楼被改建得更加崭新,可我却看不到回忆,几个亭子间的小桥流水,变成了买卖各种特产的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海。小河上增添了不少船坞,乌篷船挨个停靠在岸边。忽然觉得这儿的淡淡的美被浓妆所掩盖得反而有些别扭。
(二)古道
说回来,年初去的时候路也随之拓宽了,偶尔还会堵车。平时到那儿的路窄窄的,车辆没想象中那么大的流量。那时去的时候已经在一路上见到几个加油站了,一部分车队和为数不少的巴士载着一批批游客来往此地。原本的阡陌交错,已经竖起了一个收费站。这里的景致果真变成景点了。路面由柏油铺就,十分平整,尽管一日下来承载那么多的车轮滚滚,看上去还是挺崭新的。可我怎么也不觉得这路面能够媲美原始的风貌,泥土的气息总是比新铺就的柏油的刺鼻味清香。从前可见的一些动物亦随之消逝,它们或许是重新寻找了一个地方在那儿久居,我在这越发少有看见。
(三)夕阳
一个江南水乡,就这样成为园林景点,应该说我是应该为我的家乡变得那么繁华而高兴的,可我不这样想,一个这样的名号让我不能再见到很多很多。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次去那儿,还能看见漫天的星星,我也幼稚地一颗颗数着这相隔多少光年的荧光。那时没有多少灯火辉映,可是星光很亮,夕阳余晖也那么耀眼。如今夕阳的色泽不再,没有多少迷人的吸引力,有时会有灰灰的烟尘遮蔽着;星星,不见了好多。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还在天空中徘徊,那夜景就算是有着华灯初上的衬托也不会美丽。我也不想用物理知识去解释家乡美景一点点的消逝。
如今朋友和我说,你说哪儿能见到漫天的星星啊,我说,眼前看不到,但是在心里。
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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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更要迎接的是夏天的到来,我要迎接漫天的星斗,我要迎接满河的龙虾,我要迎接能刺痛我皮肤的带刺的野草,我要迎接能刺痛我眼睛的我从不敢正视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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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选自《1988》的话,不也正是我内心期盼的真实写照么。我相信的,我们的环境终会改变过来,回归那熟悉的面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